去他们一份煎熬。” 另外一个年迈武夫,点头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先解决掉一拨人,我们六人,半旬之内,每个人可以护住四五人,咋样?” 他们就是之前附议孙清的那两人。 詹晴说道:“五人太多。” 那野修啧啧道:“你与这自家婆娘,反正身边无人可用,就只剩下两个了,当然觉得多。按照小侯爷的想法,是不是留下两人性命,才刚刚好?” 詹晴抖了抖衣袖,无所谓道:“那你们继续聊,当我不存在。” 原本詹晴还想要提议,所有人先停战,一起针对那五人,再谈后续。看来是痴心妄想了。估摸着现在他詹晴无论说什么,都是白搭。 不谈那得宝最多的五人。目前活着的,还有四十二人。 白璧说道:“那就各留三人,但是事先说好,我和詹晴,可以再拉拢两人,护住他们性命。” 桓云没有说话,因为云上城就只来了三人。 他桓云,只是一位短暂的护道人,甚至不是那两个年轻孩子的传道人,更不是什么云上城修士。至于更多的他人生死,实在是顾不得了。 孙清虽然不愿意和这帮人掺和,但是她没有开口。她除外,只有武峮与自己弟子柳瑰宝,还多出一个名额。而少女柳瑰宝已经用言语心声祈求孙清救下一人,是一个她们在访山路上认识的陌路人。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孙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年自己遇上那个年轻读书人,不也如此?师父自己尚且如此,就没资格跟弟子唠叨什么大道理。 不过突然有人以聚音成线的武夫手段,主动和孙清说道:“我知道你是彩雀府孙府主,我和楚兄弟都信不过小侯爷这拨人,不如咱们联手,先说服桓云老神仙,让他袖手旁观便是,我们先一起宰了詹晴他们。这伙人最是不守规矩,比野修的路子还野。宰了他们之后,孙府主你就是我们的领袖,最后我和楚兄弟,再和你们彩雀府,伺机杀掉桓云一方,如何?最后差不多是我们五人活下,岂不安稳?” 孙清皱眉不已。既不答应,也没拒绝。 那个武夫也不着急。 对他来说,老真人桓云道法是高,本该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可惜太扭捏,又是老好人,注定无法一起做大事。詹晴与那金丹境女修,皆是满肚子坏水烂肚肠的坏种,远远不如彩雀府孙清这般让人放心。而且被他认出身份的孙清,修为足够,两个随从的手段城府更是不差。至于那芙蕖国出身的白璧,先前她已经亮明身份,不过那又如何?水龙宗祖师堂嫡传,了不起啊?去他娘的大宗门谱牒仙师,要真有本事,怎的不一口气杀了我们所有人? 詹晴其实大致猜到了自己这一方的处境,越发悔青了肠子。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谱牒仙师,以及山泽野修行事风格的先天不足。而白姐姐显然是被他连累了。 只是让詹晴心情略好的一个结果,是马上就会死掉十八人。 反正他和白姐姐这边,不但不会再死人,反而可以多出两个临时的“供奉客卿”,队伍当中,每少一人,他和白姐姐就多出一分胜算。 与仙府山门相对的白玉拱桥一边水畔,一个肩头被高陵一道拳罡擦过的年轻人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坐在河水之畔。身上一件锦缎袍子被那道雄浑拳罡波及,早已松垮稀烂。 一个野修壮汉和他的道侣两人并肩坐在这个年轻人附近,壮汉掬水洗了把脸,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笑着劝慰道:“怀公子,不打紧,天无绝人之路,我觉得你吉人自有天相,跟着你这一路走来,不是都化险为夷了吗?要我看啊,这么大的福缘,该有你一份,咱们夫妇二人,跟着怀公子你分一杯羹就行。” 年轻人说着一口不算娴熟的北俱芦洲雅言,喃喃道:“先前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是四五境的妖物作祟,如果不是认识了你们,估摸着也只会绕路,哪敢去厮杀一番。本来只是想着去书院游学,不承想会是这么个惨淡光景。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那妇人皱了皱眉头。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天到晚只会说些晦气话。 先前可以忍,是因为这个别洲读书人言语之中透露出他与书院一位夫子有些浅淡渊源,可以勉强进入书院借书抄书。 一个才四境瓶颈的下五境修士,先前厮杀起来,倒是热血上头,先吃了北亭国小侯爷一记术法,竟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事后又莽莽撞撞冲上去,差点一头撞到那高陵的拳罡当中,如果不是被一个少女一巴掌拍开,已经死无全尸了。不愧是读书人。 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抹了把脸,一路走来,歪头朝地上吐出好几口血水,最后大大方方坐在年轻读书人身边,说道:“姓怀的,接下来你就跟着我,什么都别管。” 年轻人一脸茫然,低声问道:“还有厮杀不成?” 少女笑道:“你又要像先前在桥上,打算拼死都要救我?” 年轻人有些难为情,谁救谁都不好说。 少女摘下腰间酒壶,递过去:“喝点酒,壮壮胆子?” 年轻人摇摇头,脸色微红:“柳姑娘,我喝不来酒的。” 少女便自己喝起酒来,一抹嘴,抬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