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位跟乐安公主……看着倒真像是感情不错的样子。” 崔嫚儿,包括许多对睢鹭不死心的人为何会不死心?除了那少年的确太勾人外,还不是都觉得少年跟那位比他大那么多的公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情真爱? 一个贪权,一个好色,逢场作戏罢了。 但眼前画面,却无疑是对这些人的重击。 不过崔嫚儿小姐的想法还有些不同,她白国子祭酒小姐一眼,嘟囔道:“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瞎子,可正是如此,我才更放不下啊!” 托自个儿母亲跟乐安公主关系的福,从睢鹭和乐安成亲后,崔小姐可没少见这两人亲密腻歪的画面,于是原本的愤愤和幽怨,渐渐地,便多半成了沮丧和歆羡。 不是因为权势地位,而仅仅是因为互相喜欢,你喜欢我而我又刚好喜欢你,多好啊。 崔嫚儿小姐羡慕地小手帕都咬烂好几条。 那么好的少年,怎么就不是她遇上了呢! 思及这里,崔嫚儿又难过地想哭了,算了算了不看了,再怎么看也不会成自个儿的! “我们走!”崔嫚儿小姐大手一挥,决定不看那气不死人不偿命的夫妻俩,和小姐妹们去喝酒,今天她要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女孩子们一路洒着银铃般的笑声离去了,直到走出好长一段时间,还是细心的国子祭酒家的小姐惊讶出声:“咦,遂初呢?!” * 刘遂初还在原地。 她愣怔着,身周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除了她手中突然多出的一个鼓囊囊的纸包,以及刻入她脑子里的一段话。 她甚至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便被人塞了那样一个纸包,和那样一段骇人的话,可是,那一闪而过的信物,又让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谁无聊的恶作剧,而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爬出瓶子的代价。 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看着睢鹭和那位公主的方向,看着他们笑颜如花,看着他们言语行为亲昵。 然后,果不其然,有人分别叫了他们两人。 他们似乎要分开,睢鹭背对着她,而那位公主走向与刘遂初相反的方向。 然后,突然,那位公主又转过头,然后似乎看到了她。 ——还朝她笑了一下。 一瞬的愣怔之后,刘遂初几乎要跳起来。 半晌,才仓皇转头,握着手里的纸包踉跄着走入黑暗。 她不敢回头。 不敢看辉煌灯火里,那个微笑着、仿佛全身都在发光的女子。 因为那会显得她益发丑陋和卑劣。 她捂着胸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往前走,直到身前突然多了一个黑影。 不是方才那个人,却出示了同样的信物。 “刘小姐。”黑影叫道,“请跟小的来。” 刘遂初握紧了手中的纸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黑衣人笑笑,“大人说了,小姐若是自己下不去手,便让小的们去做就好,小姐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方就好。放心,不会影响小姐您的清誉的,况且事成之后,您可就是……” 未完的话咽在了喉咙里,但刘遂初知道那是什么。 刘遂初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后,才艰难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带路。” 第93章 看热闹 乐安在跟贵夫人们闲话家常。 最基本的话题, 自然便是谁家儿子定下谁家女儿,谁谁家由添了新丁。京城高门名门众多,他们的孩子也多, 时时有新人结合, 刻刻有新的生命诞生,一转眼,当年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 又到了延续下一代的时候,而自己又长了一岁, 身边熟悉的面孔,则又不知少了多少。 这便是有了些年纪的人日常的感慨吧。 乐安正如此唏嘘感叹着,耳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听说卢相有意刘大学士家的小姐。” 这话一出,不止乐安听到,更引得众贵妇们争相议论,还未听说的震惊不信, 而听说了的, 则煞有介事地爆料。 “真的真的, 听说卢相还曾亲自登刘家的门, 若不是对那刘小姐十分满意,又何必如此纡尊降贵?” “那也还八字没一撇吧, 没正式下定前都做不得数。” …… 夫人们众说纷纭, 乐安只听着, 不置一词。 只是脑子里还想着前些天让侍卫调查京中动向时, 曾经有条不起眼的消息,说是卢相登了刘大学士的门,原来,竟是因为这种原因吗?卢玄慎看上了刘小姐…… “公主, 公主?”有声音在她身边隐约响起,乐安抬头,便见一位夫人对着她促狭地笑,手还遮遮掩掩地指向一个方向。 乐安随着那位夫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便又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