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真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可不比郡主,成天爱琢磨。这样的法子我们可想不出来。”赵氏也算是看明白了,曲婆子和木香反水,背后肯定是有指使之人,说不定真是雉娘做的。 燕娘和鸿哥儿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知道吗?分明就是成了好事的。雉娘却言之凿凿,倒打一耙,扯出先侯夫人的事情,直指梅郡主。 梅郡主百口莫辩,恶恨恨地瞪着雉娘。 世子夫人和平湘见梅郡主无力反驳,开始向常远侯求情,常远侯冷着脸恍若未闻,直直地看着梅郡主。 “你说,她们的说的可是事实?” “侯爷,她们在胡说,你要相信我。” 梅郡主上前,常远侯挥开她的手,“我再问一句,素娟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不是,侯爷,不是我做的。陛下不是都查明了吗?还是你敢置疑陛下的英明?” “好,旧事不提。你说,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曲婆子和木香还没有被抬下去,两人还趴在长凳上,听到常远侯的话,齐声喊叫,“侯爷,都是郡主指使的,否则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背主啊。” 下人背主,重则乱棍打死,轻则卖到见不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一般的奴才,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谁敢背主? 常远侯的脸阴晴不定,众人的眼睛都齐齐地看着他。 无人注意的另一边,刘嬷嬷正在给赵燕娘解绳子,衣袖扫过赵燕娘,赵燕娘就直直地晕倒了。刘嬷嬷叫起来,“少夫人,你怎么了?” 众人见赵燕娘晕倒了,有人去请大夫,这时刘嬷嬷猛地出声,“不要府中的大夫,去外面请。” 梅郡主急道,“救人要紧,现在是什么时候,燕娘还是我们侯府的人,自然是要用府中的大夫。” 刘嬷嬷似是迟疑了一下,又坚定地对赵氏道,“姑太太,老奴觉得还是外面的大夫好。” 都是在宫里混过的,哪能听不出话里有话。当下,赵氏就吩咐自己的婆子去外面请。 那大夫来得也快,这边将赵燕娘抬回院子,大夫就到了。 一番诊脉,大夫换了几次手,眉头越锁越紧,赵氏急问,“大夫,我侄女怎么会晕倒的?” 大夫有些不敢说,环顾四周,定到常远侯的身上,常远侯正色道,“你但说无妨,本侯绝不怪罪。” “那小的就说了,少夫人近日服多了阴毒之药,身子被掏空,才会力虚晕厥。” “阴毒之药,侯府之中,哪里来的阴毒之药?这药可有解?” “回侯爷的话,这药已入骨血,只能好好调养,但子嗣一事就要随缘,不可强求。”大夫说得婉转,屋内的人却是全部听明白。 刘嬷嬷“扑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少夫人自入门后,郡主每天命人给她炖补汤。少夫人常说郡主心好,将她当成亲孙女。奴婢也没有怀疑过,若不是今日郡主发难,奴婢再想起补汤一事,颇觉有些不妥,才会让姑太太去外面请大夫。侯爷,请您为少夫人做主啊!” 梅郡主的心已经沉到谷底,这一件件,一环环,分明就是设计好的。她怎么就那么大意,相信两个奴才的话。 这时候,赵燕娘悠悠地醒过来。赵氏立马扑上去,“我可怜的燕娘啊,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郡主您好狠的心哪,燕娘再如何不是,也是平公子的嫡妻,您给她灌药,让她不能生养,您让她可怎么活啊!” “什么?我不能生养?”赵燕娘头还有些晕,听到这句话,马上喊起来。这还得了,她都不能生,以后还怎么享受侯府的荣华富贵。 赵氏伤心地点头,“好孩子,姑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最近喝的补药,全都是阴毒之物,毒素入体,以后恐难生养。” 补药? 赵燕娘“呼”地一声爬起来,指着梅郡主,“好啊!怪不得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天天让厨房给我炖汤。亏得我还和别人说,祖母对我视若亲孙女,你好狠的心,我和你拼了。” 赵氏连忙一把拉着她,“燕娘,你别急,今日娘家人都在这里,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梅郡主阴冷着脸,看着她们。“你们怎么肯定府里的补药有问题?” 刘嬷嬷立马从后面端出一个小碗,递给大夫,“这是少夫人今天的药,因为有些苦,少夫人没有喝完,又舍不得倒掉,就留着等想起来再喝。” 赵燕娘得意起来,幸好今天早上刘嬷嬷见她嫌药苦,让她留了一些。 大夫闻一下,点头,“没错,能对上,这药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