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连钱都抢,这件事我会向秦书记、胡市长汇报,难怪城管局年年评议最后一名,原来是有你们这帮败类啊。” 这话重了点,刘子光也没打算给他们留脸皮,那位城管小领导涨红了脸反驳道:“我们执法前出示了证件,依法对她的营业工具和营业款进行暂扣,所有的程序都是合理合法的,并且没有暴力执法出现,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我保留投诉你的权利。” 刘子光冷笑一声:“还暴力执法,你们要是敢乱动一个指头,我就不是和你们讲理了。” “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你还敢抗法不成?”刚才抢钱包的那位女城管队员挺身而出,傲然反驳道。 刘子光看了看这张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脸,开口道:“你敢暴力执法,我就敢为民请命,以暴制暴,你这个法,是欺压老百姓的恶法,早晚会被人民修订的。” 这口气太大了,众城管气的说不出话来,跃进卡车上一个肥壮矮胖的汉子不耐烦了,跳下车来指着刘子光用沙哑的嗓音骂道:“你他妈了个逼的,不打你不舒坦是吧,你知道我是谁不?” 刘子光鄙夷的笑笑:“你连正规工号都没有,不过是个协管罢了,一个月多少钱?八百?一千?有一份容易你也不会当协管吧,你也是穷人出身,她也是穷人出身,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事实证明,阶级感情不是任何年代都管用的,汉子自觉被刘子光侮辱了人格,愤怒的挥起了拳头。 没等他打过来,刘子光又说道:“你看你,当个城管都当不好,你们老师教的内容全忘了吧,没关系,我教你,动手的时候要避开围观群众,不能打脸,更不能见血,记住了么?” 11-5 市长热线 这位粗壮彪悍的协管小头目名叫王召钢,今年三十八岁,九十年代初期从江北市技工学校毕业,曾经在红旗钢铁厂干过两年翻砂工,后来因为盗窃厂里的下脚料被劳动教养两年,出来后就开始混社会,开过房屋中介、混过联防队、摆过地摊,在火车站碰过瓷,无论干哪一行都没混出个人样来。 或许在旁人眼里王召钢是个落魄的老混子,但是他自己却不这样认为,而且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仗着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整天吆五喝六,牛逼轰轰,剃个板寸头,穿一身小商品市场上买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游走在各种中低档次酒店、洗浴中心、按摩房之间,俨然也是道上的一份子。 前段时间城管执法局在社会上招募协管人员,正好一个朋友认识城管局的钟科长,就把老王介绍去了,王召钢在钟科长面前把胸脯拍得通红,牛逼吹的山响,终于得到协管分队长的职位,领到了一套涤纶混纺的豆绿色城管制服,从此成为吃公家饭的人,社会地位骤然提高,走在外面头昂的更高了。 王召钢是老油条了,在领导面前办事儿麻利,在兄弟们面前也不含糊,遇到掀摊子之类的事情总是冲在第一线,敢打敢拼敢玩命,二杆子脾气上来,谁的账他都不买,正因为如此,协管队里那些小年轻都服他,一口一个钢哥喊得亲热无比。 骄傲无比的钢哥竟然当众被人奚落,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但他毕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懂得分寸,眼前这个家伙衣着光鲜,出口成章,显然来头不小,钟科长都说不过他,又岂是自己能对付得来的。 想到这里,他便化拳为指,遥指着刘子光的鼻子不屑地说:“要换二十年前的我,早让你见血了。” 刘子光笑笑,并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召钢觉得这句话还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威风,又紧跟着说道:“你别狂,我记着你了,以后出门小心点,现在世道乱。” 刘子光笑的更开心了:“谢了,我叫刘子光,楼上的红星公司是我开的,有事你可以直接找我,咱们私下切磋。” 王召钢立刻偃旗息鼓不言语了,既然自诩为混社会的,那道上的轶事多少也耳闻过一些,高土坡四杰之首的刘子光谁不认识啊,华清池的卓二哥、五号码头老大孟黑子,江北黑道“车王”玄哥都是他的小弟,这不过这位老大成名之后就低调了许多,很少在江北市出没,已经俨然成为江湖传说中的人物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至诚小区里看见真人了。 江岸区城管局头号刺头都蔫了,别人就更加可想而知,卡车上那些本来还摩拳擦掌的小伙子听到刘子光的名号之后也都萎了,低眉顺眼的不敢言语,把工商稽查和城管局的正式工们气得够呛,可又无可奈何。 刘子光拿出手机来说:“你们都不要走,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媒体记者、人大代表、还有胡市长来看看你们的执法水平。”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工商局和城管局也没了退路,本来是抄红星公司的,顺带着处理了一家卖冷饮的摊子而已,没想到惹出这么大麻烦来,这家伙太可恶了,偷换概念一番抨击,让同志们很被动,但现在退缩的话以后就没法开展工作了,所以必须挺起腰杆来。 稽查队长站出来说:“刘子光,今天我们是来查封红星公司的,你不要扯其他的,跟我们回局里把问题交代清楚,冷饮摊子的事情,有关部门自然会妥善解决。” 城管钟科长也振振有词的说:“我们奉行阳光执法,全程录像,官司打到哪里都不怕,你爱喊谁就喊谁来。” 刘子光点点头,拨了一个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