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眼神闪烁:“这就弄疼了?”他忽然举手,将杨氏的裙子用力扯裂。 杨尚色变,知道他要做什么:“殿下,这是在车上!” 敏之喘道:“那又如何?” 杨尚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敏之倾身,又道:“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人要如何去留,自有我来决定,仅此一次,以后不许你再自作主张!不然的话……” 车驾停在梁侯府门前。 武三思翻身下马,站在车边儿亲手做搀扶状,口中道:“太平小心些。” 太平从车内下来,阿弦也翻身下马。 与此同时,在远处盯着梁侯府的大理寺的差官惊道:“那女孩子是谁?好像是太平公主殿下。” 另一个说道:“等等,怎么好像还有十八弟?” 两人静看的当儿,就见武三思陪着太平,阿弦跟在身侧,三人一块儿进府去了。 差官道:“有些不对,我在这里盯着,你快些回去禀告少卿。” 另一人答应,急急地转回大理寺。 大理寺中,袁恕己因想再查梁侯府,才将这想法儿跟大理寺卿说明,便遭到了意料之中的断然回绝。 大理寺卿叹道:“上次无功而返,梁侯已经参了我一本,幸而陛下圣明,并未计较,他毕竟是皇亲,你若是再来一次,连圣上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还是不要惹事。” 袁恕己道:“我有可靠线报,梁侯府内有密室,宋牢头就是在密室里被害的,上回因不知密室所在才毫无收获,这次我已知道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大理寺卿意外:“你知道了?是从哪里得到的线报,可靠么?” 袁恕己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万分可靠。” 大理寺卿思忖道:“那密报的人呢?如此知情,是梁侯府的什么人?” 袁恕己道:“并非侯府之人,只是我不便说出她是谁,请大人见谅。” 大理寺卿斜视,有些怀疑袁恕己会不会是想搜查梁侯府,所以故意编出了一个借口。 大理寺卿道:“少卿,你要么告诉我是谁给的密报,让我一见此人,要么就按下此事,不要无事生非。” 袁恕己见他态度坚决,无法劝服,只好退了出来。 又寻思了会儿,便叫吴成:“上次我叫你们查访梁侯府有什么异动,尤其是人员变更,记得是说有个叫张四的好像最近不见了?” 吴成道:“是,当时底下人访查了梁侯府周围的那些酒馆赌场地方,梁侯府的确曾有个当差的唤作张四,人称张四哥,正是在前段日子忽然不见踪影的。” 袁恕己拧眉:“多派些人手,查明这人下落,一定要将此人找到。” 吴成前脚刚走,那负责在梁侯府盯梢的差官回来了,将发现阿弦同太平公主一块儿入府之事禀明。 袁恕己霍然起身:“小弦子怎么会跟公主一道儿?” 差官道:“今日周国公携夫人进宫,十八弟是随从的,大概是公主出宫的时候叫上了他,是以才同路。” 袁恕己皱眉,心里竟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尤其是想到之前跟阿弦的私谈。 让那差官仍回去紧紧盯着,袁恕己心道:“我曾同小弦子说起不知该如何再进梁侯府搜查,她……她总不会记在心上了吧。如今陪公主前往,到底是偶然之举,还是有心为之?”越想越觉着不安。 梁侯府。 太平道:“到底有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可不要骗我。” 武三思笑道:“我怎么敢骗公主呢?看了你就知道。” 这话倒非虚言,因武后之故,武三思在朝中地位殊然,有许多想攀龙附凤者,不免曲意结交,时常会送些奢华珍奇的宝物给武三思,除了那些价值连城之物外,当然还有些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儿,武三思藏了不少。 阿弦跟在身后,边走边四处打量,正太平回头道:“小弦子,等会儿看看有什么着实好玩儿的,你看中什么,我让梁侯送你。” 阿弦道:“这个却是不敢。” 武三思假意笑道:“既然公主这么说了,你也不用客套,我并非吝啬之人,看中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他故意投其所好,果然太平十分高兴:“堂哥,你原来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吝啬嘛。” 武三思脸上笑容一僵,继而若无其事道:“我对别人也许是吝啬的,可是对公主当然是毫无保留。” 太平道:“那我先多谢啦!” 武三思将太平跟阿弦引至书房之中,拿了些点心果子给她,自己又从多宝阁上取了一物下来,只有半臂之高,套着锦缎衣裙,涂红抹绿,眉目宛然,竟是个美人。 只凑近了细看,才发现美人似是木头雕刻而成。 太平笑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出奇的?” 武三思道:“这叫劝酒美人儿,她会自动给宴席之上的客人敬酒。” 太平吃惊道:“这是木头的,怎么会敬酒?你让她敬一个我看看。” “殿下不必着急。” 武三思将柜子里的酒壶杯盏取出,命丫鬟把酒壶灌满,又将木美人身上的机关扳下。 果然这美人自己动了起来,手持酒壶上前,将太平跟前儿的酒盏徐徐倒满,竟是分毫不差,一时之间酒气四溢。 书房里鸦雀无声,太平看的目瞪口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