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吼我!” 萧惟愣了,若是她跟他蛮横争吵口出伤人之言的话,他还能应付,可现在她却是直接吼出了一句他吼她,眼睛红红的,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他如何还能应付?他不是因为觉得她已经是他了,更不是因为厌了或者受不住她的脾气,他只是不希望她将来为自己说过伤人的话后悔,可是现在他还这般理智做什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当然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是!是!都是我的错!”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觉得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了你只能躲在你后面就嫌弃了我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 “你就是!” “是是,你说什么都是。” 长生哭了,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已,便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好像在这一刻她被分隔成了两个人,一个脱离了身体错愕地看着另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 有什么好哭的? 傻了吗? 是傻了吧。 长生回来了,合二为一了,清白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我不想见他!” “好。”萧惟应道,后悔自己到底先前发什么疯,她爱胡闹爱说什么便是什么,他那般大义凛然那般理智做什么?她本来便是这般的不是吗?这才是他的长生!“我都听你的。” 心疼死他了。 长生没有再失控发疯。 萧惟见她情绪平静下来当即便开始收拾了,虽说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但毕竟是住了快一年的地方,总是有些东西要处置的,而且,她情绪才刚刚平稳下来,自然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走的一定的,但不能匆匆忙忙地便走,就算皇帝要来,估计也不会这般快就到。 不过萧惟也没有故意拖延时间,当天收拾了一天,准备第二天便启程离开,为了防止有人阻扰,连给聂永成的告别信也都是让人离开之后才送去衙门让秦阳转交的,可当一切都准备好了,等天一亮他们便可以走了,然而天还没亮,萧惟便紧张起来了。 长生发了烧,而且烧的不低。 这样子自然是不能走的。 萧惟急急忙忙请来了大夫,诊断开药煎药,折腾了大半天,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却还是一直没有退烧,烧的迷迷糊糊的。 萧惟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敷额头的毛巾,也听了一宿的胡话,便是有很多听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的。 长生怕裕明帝,比她说出来的更怕。 而他居然未曾把这事当大事,一直觉得他的长生不会这般脆弱,即便是怕裕明帝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罢了。 可现在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若是她说马上走的时候他便马上答应带她走,她就不用受这一遭罪了! “对不起。” 是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竟然有了疏忽之心。 长生没听到他的话,烧的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等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茫然无措。 “醒了?”萧惟紧张不已,在触及了她眼中的茫然之后,顿时心中一痛,“长生”他低着头,贴着她的脸,尽可能地靠近她,“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到底做了什么?! 长生看着眼前的人,憔悴的脸色,不安愧疚的眸子一张很好看的脸被糟蹋了可还是他,是他,“萧惟” 干涩的喉咙生疼。 “萧惟”她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继续叫唤着。 “我在!”萧惟握住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眼眶湿润,“我在这里。” 长生笑了,“你哪里鬼混去了?好好的一张脸给整成了什么样?” “你不是老是说我招蜂引蝶吗?”萧惟也笑道:“现在不是很好?” “赏心悦目赏心悦目,萧老板没听过吗?”长生笑道,“再说了本姑娘我是那般没信心的人?岂会因为怕被人给抢了便委屈自己日日对着一张丑脸?” “丑了?” “放心,没我丑就是了。” “你不丑。”萧惟道,随后低下了头。 长生侧过头避开了,没让他亲上,“我都几天没漱口了,这口臭我自己都闻到了。” “不臭。” “你鼻子有问题吧?” “你说有便有。” 长生笑着,身体渐渐地舒展了起来。 萧惟再次低下了头。 “萧老板,人家现在是病人。”长生抬手挡住了他,“你口味可别太重的好。”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