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沐然:“……” 纪梵转身进了厨房,把蜂蜜水倒进保温杯。 然后上楼,在门口站定,把蜂蜜水放下,敲了敲门:“哥,蜂蜜水给你放门口了,有事叫我。” 谢沐然扒在楼梯口看纪梵,比了个大拇指。 很好,纪哥就是纪哥。 纪梵刻意压了声音,所以叩门声和说话声都很轻,没扰到何子殊。 陆瑾沉开门端过蜂蜜水,放在床头。 盯着看了一会儿,倒了一杯,尝了一口。 有点甜,除了蜂蜜的味道外,应该还加了点别的。 他向来不喜欢甜口,也喝不出来,但这人应该会喜欢。 何子殊睡着的时候,向来安静,喝醉的时候更甚。 陆瑾沉坐在床边,曲着指背,贴着何子殊的脸,轻刮了一下。 现在这么乖。 也不知道刚刚那个胡乱凑上来的人是谁。 想到那个中途换了方向的吻,陆瑾沉眸子暗了暗。 要不是真醉了,他甚至以为这人是故意的。 陆瑾沉自认不是有耐性的人,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编排他编排得最狠的,恰恰就是亲妈,宋希清。 宋希清总说是取错了名字,陆瑾沉、陆瑾沉,才养成了这副冷沉沉的样子。 不止一次说他过得太随意,难听点就是潦草。 看着讲究,得体,其实偏颇又矛盾。 陆瑾沉不以为意。 也就这样了,他想。 没什么不好,都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了,再多个几年,跟再多个几十年,其实没什么差别。 直到他遇见何子殊。 矛盾来了,偏颇来了。 欲望来了,克制也来了。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耐性足够好,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陆瑾沉起身,走到浴室,打开冷水冲了一把,才双手反撑着台子,抬起头。 窗户开着,风轻啸着灌进来,打过玻璃窗缝的时候,还发出尖锐的响动。 水珠贴着脸往下淌,被风一吹,烧灼感消下去大半。 陆瑾沉看着镜子里的人,都觉得好笑。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小朋友都这么乖的任亲、任抱了,都没有亲下去。 他甚至觉得,借着酒劲,哄着人做些过分的都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不想,只是舍不得。 不是时候,地点也不对。 哪怕他知道那地方闲人进不来,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