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罢了。 黎穆寒靠在皮椅靠背上,一手握着空心拳,抵在唇上,看着她继续低低地笑。 “到底笑什么啊?你不说我急了啊。”冉糖狐疑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劲啊。 “你嘴上有东西。”他手指挥了挥。 冉糖赶紧伸手抹,难道是刚刚偷吃弥猴桃沾上了果肉?手掌抹下来,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她狐疑地说。 “你舔舔。”他又挥了挥手指。 冉糖不疑有他,真的伸出舌尖。 黎穆寒的笑声就更大了,连连摇动着手指说:“不像不像,不对不对。” “什么不像,不对啊?”冉糖被他笑得心里发毛,绕过桌子,一手摁到他的肩上,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不像,你说别的女人红唇一嘟,性感得能让人喷血,你怎么就不行?就跟你养的那只猫一样,呆里呆气。” “去你的……还真是在这里过嘴上干瘾呢?” 冉糖顿时火冒三丈,真是过份啊,居然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 冉糖狠狠瞪他一眼,把果盘一端,快步走了,摔了门之后,怒火中烧的声音还在往书房里钻。 “今晚没宵夜,没茶水,没人伺侯。” 好残忍……黎穆寒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开始联络人做事。 …… 劳伦斯拎着一只大袋子,从酒店大门里匆匆出来,上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计程车,把袋子往怀里一抱,别扭的中文说: “去格岸酒吧。” 计程车很快就滑进了夜色之中,劳伦斯倒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看看手表。 从酒店到酒吧有近半小时的车程,霓虹灯一串一串地悬于路边的小树上,越接近那条有名的酒吧街,音乐就越加震耳欲聋。 计程车停下,劳伦斯往外一看,立刻就问:“我要去格岸酒吧,这不是格岸酒吧。” 司机转过头来,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格岸酒吧。” “这明明不是格岸酒吧!” 劳伦斯急了,指着外面那个看上去极其不上档次的小酒吧大叫,那只招牌上的霓虹灯都灭了一半,歪歪扭扭地垂着,字都显示不全了,哪是那个大酒吧格岸? “这就是格岸酒吧,快点给钱,一百六十七块。”司机不耐烦地冲他挥手。 “多少钱?”劳伦斯愕然问。 “一百六十七块。” 司机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转过头看他。那方脸上的横肉挤起,满是凶悍像,分明是在欺他这异国客。 劳伦斯的脸一黑,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往前面一丢,冷冷地说:“我认识数字,你计价器上有数字,只要三十七块。” “认识字你还问,你玩我呢?” 司机冲他吐了口烟雾,横气十足。 “不可理喻。” 劳伦斯碧眼里阴冷的光一闪,若是在国外,他早就动手了,可这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只能暗自吞下这口气。 “唷,你还会用成语,不错嘛,再来几个,让爷们我也学学,长长文化。” 司机嘿嘿地笑,推开车门就走过来了。 劳伦斯听说过,这里的人基本不敢惹老外,他个子又比这司机高,所以也不怕,当时也推了车门下去,要和他对着干。 司机也不是个软腿,抄开后备箱,拖了根撬棍出来,在车子上轻轻敲了敲,指着他说: “喂,绿眼睛,你长得跟个绿头苍蝇似的,还想跟爷们我横?认清楚地方哈,这里是爷们我的地方。”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