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让黎穆寒都忍不住跑过来看看她到底在不在房间,心里纳闷怎么就有人会静成了她这样。 夕阳暮光,日落月升。 他们两个就这样,在这城市的心脏地带安静地过了一个多月。 “冉冉……”黎穆寒捧着她的脸,额头抵下去,喃喃地叫了一声。 “嗯。”她抬起小手,玩着他米色家居衣上的钮扣。 她低眉顺目,满脸彩色奶油,尤其是鼻尖红红的,看得他忍不住发笑,长指在她的鼻上轻勾了两下,沉声说:“真丑。” 冉糖咬了咬嘴唇,柔声说:“丑也是你抢来的,你自找的,活该!” 黎穆寒的心被一只小鹿用力撞了一下,荡出一腔柔情,长指又在她的鼻上勾了一下,笑着说:“是活该,活该被你折磨……” “明明是你折磨我,我哪里敢折磨你!”冉糖推开了他,转身收拾一片狼籍的台面,小声说: “干活了,别看着我一个人做事,我还是病人,你怎么好意思站在一边看着。” “你准备病多久?”黎穆寒觉得好笑,和她并肩站着,一起收拾。 “就那么久……你出去,我自己收拾。” 冉糖自己也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用手肘轻轻地顶了一下黎穆寒的胳膊。 “真贤惠。” 他侧过头,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他索性转过身,把她抵在墙上,慢慢地品着。 冉糖有些透不过气。 “冉冉,饿吗?”他低低地问她。 “你饿就去吃蛋糕,我做了这么久,你还嫌弃。”冉糖摸摸唇,小声说。 黎穆寒转头看那只盛开着歪歪扭扭的彩虹的蛋糕,手指在彩虹上抹了一层奶油,举到眼前看了看,放到她的唇边,双瞳里燃起了小簇的火苗儿。 “你这么辛苦,我喂你吃。” “你自已吃。” 冉糖脸更红了,推开他的手,匆匆往小厨房外走。 黎穆寒耸了耸肩,拿了两副刀叉和小盘,准备与她共享。回到房间时,她正在浴室里清洗脸上的奶油。这些不太好洗,有些沾到了短发上,她抓着毛巾擦拭着,从镜子里看他。 “还不错。” 他捏着一块蛋糕,咬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你刚刚还说难吃。” “看什么?”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见米白色的裤子上也沾了些绿色的奶油。他拧拧眉,继续咬蛋糕,指挥她来做事。 “过来给我擦擦。” 冉糖拿着毛巾过来,弯下腰,扯起那块布料用力地搓了几下。 “这是色素啊,怎么都擦不干净的,到底能不能吃?” 他垂下手,轻抚着她的短发,呼吸渐渐沉了。 “冉冉,告诉我,你是我的……” “嗯……” 她是极感性的人,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容易被感动、脆弱、冲动、妥协,善良。她有普通女人的缺点,也有普通女人的优点,最大的优点便是,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工作,于是使劲力量去争取。 她想要黎穆寒,于是拔掉一身尖刺来迎合。 她在这繁华的尘世里努力地生活着,她用尽全力,只想得到一份温暖、一份宁静,一份幸福,一个家…… 世界太大,灯影太迷离,而她实在太渺小,只能怀揣这份渴望往前奔跑。 她希望,当婚礼举行之后,她的梦就全都实现了……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