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远刚才去了一边忙碌,毕竟今日他是主事儿的。 江延民看到彭懿来,的确扬眉吐气。 彭懿从来不和他置气,也不耍小性子,让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江景程曾经说过,他对彭懿最满意,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江延民走到了彭懿身边,“来了?” “嗯。” 彭懿把生日礼物送给江景程以后,江景程心中大喜,说到,“彭懿很懂我啊,嗯?” 彭懿笑笑,“江叔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有大智慧的人。” 江景程坐在那里翻看着彭懿送他的书,“是么?我在你眼里这么了不起?” “自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您作为全家人的后盾,但是每个人的状况,您都知道,太了不起了。而且稍微出马就能够搞定,是幕后的翻云覆雨手。”江景程说到。 江延民站在彭懿的身边。 江景程抬脚踢了江延民的腿一下,“什么时候把彭懿娶过来?” 这话他并不避讳彭懿,可见是相当喜欢彭懿了。 “娶过来好吹捧您?” “不能这么说。实话怎么叫吹捧呢?”江景程说得非常认真。 “看情况。估计还早。” “极早提上日程。” 江景程目光一直盯着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他什么东西都见过,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很少。 但是有一副画,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江景程内有乾坤,但是一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他从来正眼都不瞧一眼,所以他看起来是一个很俗的人,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大俗大雅。 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江景程对书画还有一定的鉴赏力。 他打开卷轴,看着这幅画,是一副风景画,很不错,看起来这个送礼的人品味也不错。 江景程让查查是谁送的。 这些礼物都专门有人记着的,记账的告诉江景程,“是省厅的人。” “省厅?” 江景程微皱了一下眉头。 所有人都去饭店吃饭了。 乔诗语并不和重要的宾客一桌,而是在一桌比较陌生、离主桌比较远的桌上。 彭懿侧头问江延民,“为何你三嫂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不知道。”江延民并未说破什么。 江延远作为今天的主事儿,要挨桌敬酒,敬到乔诗语那桌的时候,他说,“谢谢各位的捧场。” 并未多说什么,乔诗语一直低着头。 从酒店出来,乔诗语和江延远说了一声,便去机场了。 江延远事情多,并未送她。 乔诗语走出江城机场的时候,拿着包走,准备打车,她滑了一脚,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乔诗语忽然就走不动了,坐在箱子上就哇哇大哭起来。 至于哭什么,她也不晓得。 从来不想去丰城。 一旦去过了,从此便山高水长,萧邮路人。 再见无期! 乔诗语知道自己心里心想的是什么,她想的是从来都不可能的延远——江延远! …… 晚上,累了一天的周姿,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江景程正在房间里,开着那幅画的卷轴踱着步子。 “这么喜欢这幅画?”周姿问,摘了自己的耳钉。 “内有乾坤。估计彭岩想来试探我,看我对延民和彭懿的态度。” 周姿听到“彭岩”的名字,耳朵也竖起来了,“他怎么想?” “怕我图谋不轨。想来试探我?我能让你试探出来?”江景程翘着唇说。 周姿很喜欢江景程这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特别迷人,很有男人的魅力,而且江景程的这种魅力,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损分毫,反而越来越迷人,棱角并没有磨平,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周姿也没有觉得自己上了年龄,反而觉得干劲正足。 她和江景程——简直绝配! “你给延远打电话,让给送礼的人退回去,说不认识这个人。”江景程说到。 周姿这种时刻,一般都很听江景程的,她当即就给江延远打电话了。 彭岩知道这幅画已经被退回,长吁了一口气,“我就说,他哪那么容易猜到!” 下属也说,“既然如此,就让江延民和彭懿先交往着。江延民家事不错,看起来对彭懿也好。” 彭岩也点点头,“不错。” 江景程过完了生日,江延民便要回美国去了。 正如他的事业在美国,他的房子也在美国,美国离了他不可。 彭懿也要上下班,两个人都很忙。 这一日,彭懿请江延民吃西餐,吃了饭,彭懿就要走了。 吃牛排的时候,江延民把牛排切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在彭懿的盘子里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