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他说着接过正给元元添饭的碗,去电饭煲里盛了一碗香甜的米饭过来。 在我身边坐下,我轻声问:“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不要紧。”他抬头看着何则林说。 我怎么都觉得他这句话不是回答我,是刻意说给对面的老爷子听的。 何则林听说是生意上的,点了点头说:“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吃饭的时候都不安全,让孩子们怎么想?” “爸,知道啦!”他拖着声音应道。 气氛顿时就轻松起来,这么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三个小东西也吃得多一些。不像原来,我带着元元和童童单独吃的时候,他们两个基本上是数着米粒进肚子的。 现在吃饭的人多,好像食欲能传染一样,三个孩子都乖极了。 等到饭后,三个孩子放下碗,就要出去溜金刚,因为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再也不放心让曹姨一个人去跟着,我与何连成也跟在了后面,在小区里溜达一圈消消食,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金刚现在长大了很多,基本上已经是成年小狗了,白色的发更长,一跑起来就像个雪球一样。三个孩子跟着它又跑又跳,一路之上都是欢笑。 三个孩子安置好,我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澡以后去睡觉。 却在宽宽的房间外头看到了何连成,他显然是在等我,看到了出来四散的眼神收到一起,笑着迎了过来问:“都睡了?” “给孩子们养只狗挺好的,运动量不由自主就大了,一累就容易哄睡,睡眠质量也高。”我说。 “咱们到楼下走走?”他问。 “还没走够?”我问。 “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没个够。”他一语双关。 我不再说话,生活当中重新接受了他,可是在某些事情上,我还是有排斥情绪。 在楼下庭院里,他抬头看了看依然亮着灯的何则林的书房,低声说:“刚才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那边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已经交由警方处理了。” “谁?”我急问。 “袁征,大姨妈。”他说出这两个词,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我记得小时候,大姨妈最疼我,每次我要是挨了打,她都会数落我爸和我妈,说孩子家家的管这么严做什么。后来,我长大一点以后,每次见面都带我去吃好吃的,好玩的,给大笔的零花钱……”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我稍微靠近他一点,看着他紧皱起来的眉,伸手去抚平,说:“此一时,彼一时,环境不同,人难免会变。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需要想想,但这件事也瞒不了我爸多久,毕竟涉及到公司的经营,瞒着他没什么意义。”他继续说,“我甚至有很大一段时间,觉得我大姨妈才是我亲妈,因为她总是能满足我任何的要求,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你再想想吧,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是不管你怎么做决定,这一次的事不能这样算了,毕竟他对你起的是杀心。”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残忍,但是这是事实,我必须让他看清楚。 “我懂,你放心。我知道我的任何意外,都会给你和孩子的生活带来灭顶的伤痛,也会格外看重自己的生死。”他反手握住我,用车攥了一下说,“我找机会和爸爸说,你就别开口了。” “好。”我满口应了下来。 这本是他们的家事,我不该多言,但是涉及到何连成的家事,我又不得不多言。不管我们两个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孩子是不能再没有爸爸的。 “其实我什么都不说,大姨妈这一次也算是受了个教训,那边的法律虽然也有漏洞可钻,但这样的罪至少要担上三四千万的罚款。”他轻轻地说道。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这样算了。”我补充了一句。 每个人犯了错都是要付出代价了,所以才有了法律,来替老天行一些公道。 小孩子是因为没有自控能力,而且他们犯错不会太大。大人则不一样,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应该很清楚后果,所以既然这样做了,那就说明他能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乐怡。”他轻声叫我,把我拉到他跟前,我甚至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他睫毛扫过我额头的麻酥感。 他在我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低声说:“谢谢你还陪着我,谢谢你还等着我。” 我刚抬头想说什么,就被他搂紧了腰,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别说话,我抱你一会儿就行。”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