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换了一个人。 “妈妈,爸爸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么?”宽宽今天晚上兴趣不在电视上,偷眼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何连成,精灵鬼一样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问。 “嗯。”我应了一声,嘴角的笑忍不住就溢了出来。 何连成洗好碗筷出来,看到我和宽宽还在客厅,脸上露出大大的笑问:“一起出去走走?” “好呀!”我还没说话,宽宽就抢先替我回答。 “走吧。”何连成解下围裙,拉起宽宽抢先走到前面去开门。 赵叔叔累了一天,吃过饭就去楼上房间休息了,现在楼下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庭院里暖风习习,有一阵暗暗的不知名的幽香飘了过来。 我们三人走了一小段路以后,何连成弯下腰拍了拍宽宽的小脑袋问:“累不累?要不要爸爸抱着走?” 宽宽听了他的话,回头看我,那眼神里有企盼。 我心头一酸,从他记事起,几乎没被男人抱起过。何则林年龄太大,宽宽小时候他抱着毫无压力,等到再大一点儿,抱着走一小段路就会吃力。我看了以后,也不忍心,就一直跟宽宽说爷爷身体不好,不要闹着让爷爷抱。 “没事,你累了就让爸爸抱着走。”我向他点了点头。 宽宽一头就扎进了何连成的怀里,两人走在我前面,宽宽的小脑袋搁在何连成的肩膀上,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吸溜着鼻子说:“爸爸以后都会抱我吗?” “会,只要宽宽觉得累了,爸爸就抱你。”何连成的鼻音也很重。 宽宽想了想,才认真地对着他的颈边说:“爸爸,我以后不说你现在太丑了。” 何连成听到这句话,低声呵呵笑了几声,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这种感动让人伤感的时候,宽宽就像一个灵动的调味剂,一下子把气氛调节了回来。 我们在绕着小路慢吞吞走着,因为有宽宽在场,何连成也没说别的话,只是不停地问着宽宽这段时间的吃喝住用行。目光时不时投到我身上,那种眼神让我忽然找到了原来在一起的感觉。 宽宽到底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春节前那一件事。 他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的,忽然开口说:“爸爸,你那一天去救我的时候,像个电视里的英雄。” 何连成一怔,问:“哪天?爸爸去哪儿救你了?” 问这个话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心知要坏,呵住宽宽说:“别和爸爸说这些,说点开心的。” 宽宽并不懂我这个话的意思,可能也是觉得好容易找到了和爸爸的共同话题,马上驳我说:“这就是开心的呀,要不是爸爸去救我,我都被坏人冻死了。” 何连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勉强压住自己的脾气,耐心的柔声问:“给爸爸讲讲好不好?爸爸记不准了。” 宽宽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连说带比划,把那天绑架的事说得惟妙惟肖,何连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等到回到住处,他抱着宽宽对我说:“今天我哄你睡,好不好?” 宽宽摇了摇头说:“要妈妈一起。” 我觉得略微有点尴尬,但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孩子,于是跟着他们两个上了楼。 今天晚上的宽宽,可能是因为兴奋,很不好哄。 等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以后,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 何连成低声对我说:“咱们出去吧。”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才算松了一口气。 来到客厅,他在我对面坐好,认真地盯着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宽宽的身上?” 我想了想了,只能照实说:“不知道是谁干的,查到现在还没任何线索,就像幕后的人失踪了一样。” 何连成紧紧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明天和医生说一下,加快治疗,我想早点回家。我何连成的儿子,被人莫名绑架,我若是查不出来是谁做的,也愧对这张人皮了。” 他语气很重,我看得出他动了真气,但是也知道此时着急与事无补,于是安慰他道:“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但是公安部门一直在查,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你现在急也没用,先把身体养好,然后咱们再回去。”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