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吃奶,吃什么都得小心,吃了这个不好了,那个影响奶水质量了,我妈也一天不停的在耳边说,烦都烦死了。” 我听着她细碎的说话,忽然觉得郭明明这人也挺可爱的,她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或许是女人升级为母亲以后的变化,或许是觉得我不是敌人以后的变化。 不管怎么样,这种变化,我挺喜欢的。 我不愿意别人都冷冰冰,坚硬如铁的对待我。她的这些话,让我慢慢放松了警惕,不由问了一句:“你们现在生意好做么?” “还好吧。”她顿了一下才说。 看她的意思不想细说,我也不好追问,也低头看起菜牌来。 她招来服务生,点了几样清淡的菜外加一个汤水,啪一下合起菜牌说:“你再点几个。” 我们点好菜,等着上菜的功夫,喝了两杯茶。 她想了想才对我说:“你肯定特奇怪,我为什么要找你谈工作。本来我和你的行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就算是有一些广告策划的事,也都交给推广部的人去做了,我也插不上手。” “现在是……”我看她主动说起这个,也试探着问。 “你真的没关注过金融市场?”她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没有,我对那个行业了解不多。”我说。 “原来你不是在翰华投资做过风控么?”她又问。 “那时候跟闹笑话一样,完全是何连成给我开的后门,对那个行业我确实不了解,广告倒是真真正正做过几年。”我微笑,掩饰着语气里的失落。 “我还以为你有关注呢,要是这样,有些事和你说了没意义。”她有点失落。 我也有点失落,敢情这姐姐把我的行业弄错了,我以为有合作机会呢。不过,想想也有点难过,刘天对她估计都没提过我什么事儿。这些,不知道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不过她的话,让我抓住一点异样的信息,试探着问:“现在市场不是挺好的吗?” “是,你看到的大面上还挺好的。但是最近国内突然出现一个颇为神秘的机构,据说是美国背景,那边的团队差不多把我们这帮人当成待宰的羔羊了。”郭明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补充道,“我这几个月不在公司,一周前开始上班的,去看了报表以后差点气得吐血。这不,这两天气得奶都憋了回去,把宝宝饿得哇哇大哭。” “这个,我可真的就不懂了。”我摇了摇头。 我对那个行业确实一窍不通,唯一通的一点就是当年上学时胡乱学的书本知识,现在看来已经完全还给老师了。 “我还以为何连成的蓝华投资还在你手上呢。”郭明明有点遗憾的说。 “我们当时还没完成婚礼,我一没继承权二没管理权,那间公司应该被何老爷子收回了,至于现在怎么样,我也没关心过。我和宽宽的爷爷只有周末的时候见面。”我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异样。 “哦,我本以为能通过你这边知道点新的情况呢。”郭明明满脸失望。 我从何连成那里大概知道点这个行业的运作模式,遇到这种巨鳄级别的外来机构时,大家会短时合作去探一下对方的底,包括各方面的。如今,郭明明知道我对这个行业真的不知道以后,这顿饭吃得轻松了很多。 沈末的饭菜真心不错,我来吃过多么多次都没吃腻过,我们席间只聊孩子,倒也轻松,很快一顿饭吃到双方尽欢,她礼貌的道别以后就离开了。 我住得比较近,走着回去就可以,在我准备走出无名居大门时,沈末快步追了出来,来到我面前问我:“她找你,不是为难你吧?” “不是,她竟然以为我还在资本市场上。”我摇了摇头。 沈末听了我的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说:“我也听说说了,最近郭明明他们好像不太好做,据说整个帝都的金融圈都被搅动了。” “我还真没听过,也没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我摇头。 “也是,你和这个行业现在八杆子也打不着了。”沈末说罢往年走,回头看我还站在原地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你这满屋子的客人,确定不需要盯着?”我问。 “边走边聊,我过段时间可能不在帝都。”他说。 我觉得有点惊讶,想了想问:“是因为这几次你去美国谈的那事?” “是,那边的合作已经基本上确定的,你一个人在北京可以吗?我还听史兰姐姐说,你准备把两个孩子接回来?”沈末问。 路灯下他的侧脸漂亮得有点脱尘,眼睛里带着深深的冷静。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