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妃迎娶荣王,大婚非常顺利,多谢各位大人捧场。青羽先干为敬!” 众人再度石化,飞玄猛咳。秋露嘴角狠狠一抽,莲霜双眸越发明亮。 文青羽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这才发现院中情形异常的诡异。 “王妃。”飞玄低声说道:“您说错了吧。” “额?”文青羽愣了一愣:“本妃说错了什么?” “那个……”飞玄一脸痛苦,为什么这个时候飞影就不在呢? 虽然被爷罚去了刑律堂,其实晚些时候去也是可以的啊。 “什么?”文青羽双眉一挑。 飞玄叹口气:“该是我家王爷迎娶的王妃才是,您刚才……说反了。” “反了么?”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 飞玄暗暗叫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墨者黑?王妃总跟王爷在一块,连眯眼睛的动作都能一样的吓人? 这还叫下面的人以后可怎么活? “飞玄,我问你,今日花轿里坐的是谁?” “王爷。”飞玄极诚实的回答。 “骑马回府的是谁?” “王妃。” “踢轿门,射箭的又是谁?” “王……妃。”飞玄只觉这事情似乎不大对劲,声音便低了几分。 文青羽点点头:“那么,又是谁送的谁去洞房呢?” “额……”飞玄欲哭无泪,能不说么?貌似不能。 “是……王妃送的王爷。” “恩。”文青羽微微一笑:“所以,今日实际上是本妃迎娶的荣王,有错?” 飞玄狠狠抿了抿唇,这话怎么回答? 有错还是没错,那是他能随便说的么? 他此刻无比怨念的看着刑律堂的方向,难怪飞影送完了萧若离麻溜的就去了刑律堂。 搞了半天,跟伺候王妃比起来,刑律堂什么的根本就是天堂! 文青羽不再理会飞玄,笑眯眯盯着神情各异的三品大员们。 “各位大人,吃好,喝好。” 众人低头,心底里对荣王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同情。娶了这样一位王妃,荣王以后的日子真的没有问题么? 文青羽唇角含笑,清眸不在意的在院子里扫了一扫。 今日这一出以后,相信洛夜痕伤重的消息该是坐实了的吧。 毕竟,若是一个男人不是因为特殊情况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的话,谁会叫刚过门的新娘子这样子各种折腾呢? 所以,文青羽清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冷芒。 牛,鬼,蛇神应该就快耐不住性子了。 “王妃,回去么?” “暂时不。”文青羽微微一笑:“客人都还没有退席,本妃着什么急?” 于是,本该呆在新房里的新娘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坐在了廊檐下。 当然,新娘子并不是单单坐着看大家吃,实际上,她自己也在吃。 莲霜手里的茶壶已经换了三回水,桌子上的点心也已经换到了第四盘。 明媚娇艳的女子却半点没有收手的打算,似乎胃口突然好的很。仍旧缓慢而优雅的喝茶吃点心。 就放佛她面前的并不是僵硬古怪的群臣,而是一片让人胃口大开的歌舞升平。 终于有人再也坐不住了。 “王妃,时辰不早了,下官府中事忙,先行告退。” 文青羽懒洋洋抬眼看去,是京兆尹苏大人,便朝着飞玄点了点头。 “去,替本妃送送苏大人。” 京兆尹一开口,众人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告辞。 文青羽笑眯眯看着他们,并不阻止。 一时间,守在外院下人房里的各府侍卫小厮们便也纷纷跑出来伺候自己主子离去。 寂静的荣王府里终于起了一阵正常的喧嚣。 文青羽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拍了拍身上的点心渣子站了起来。 飞玄双眸一亮:“王妃可是要回去了?” “人关在哪里,去看看。” “额?”飞玄一愣,宾客们都要散席了,天色眼看着也要黑了,王妃不是该回新房的么? 文青羽淡淡瞥他一眼:“荣王妃的嫁妆一般人敢偷?” 飞玄摇头:“不敢。” “想要救人,什么时候最合适?” 飞玄眼睛一亮:“王妃是说……”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清眸中闪过一丝冷芒:“既然喜欢热闹,那就不用走了!” 飞玄打了个哆嗦,这话貌似不久前刚听过吧。不过却是自己爷说的。 所以说,皇上真是有眼光。给自己爷选了个跟他一样凶残的王妃! 白日里抓起的人并没有送入刑律堂,而是关进了柴房。 荣王府的柴房在前院一个及不起眼的角落,四周空旷地势极为开阔。 所以,便从根本上杜绝了各种话本中可能出现的,柴房着火烧了一个府的可能行。 因为,荣王府的柴房实在离所有的建筑物都太远了些。 不但是建筑物,即便是植物,在柴房四周方圆五十步之内都连半个影子也没有。 如今,日暮西斜,夕阳中,柴房的影子被拉的斜长,四周半个人影也无。看上去倒像是座隔绝了尘世孤零零存在的牢房。 “各位既然出来了,怎的不赏光来喝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