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绯瞳捉紧她的手。 “这几****翻到一本有关蛊毒的书,上头有几个蛊与殿下所中的蛊极为相似,也是出生之时便要种下,随着年龄成长方能侵害心脉,但凡这种蛊毒和下蛊的人都息息相关,下蛊前必须以下蛊之人的鲜血喂食,并要在身体里养上一段日子,才能将这蛊驯得听话。如此这番后,那蛊才会将其奉为主人。蛊毒不易除是因为它是活的,若是寄生之地死了,它就会回到主人的身体里去,会产生相当大的反噬。也就是说,下蛊的人要害殿下的话,也要准备好自己可能被蛊反噬而死的下场。” “可你也知道,她是不会让璃儿死的,只会折磨他,他小时候发烧数日,烧得人都认不清了,还有那次他在焱火洞差点走火入魔,虽不会死,却是会残。她这是在提醒我,璃儿的命在她手里,只要我惹她不高兴了,她随时都会报复在璃儿身上。这么多年来,我避世为的就是不与她争大王,我对璃儿冷淡,母子离心,也是她授意的,我全都做了,可是她呢,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与她姐妹一场,幼时在家中,我也不曾亏待过她,至始自终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处处针对我。” 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檀雅,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嫡出不是她能选择的,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伤害,她宁愿自己是庶出的,或许就不会陷入这些情仇爱恨里去了。 “女人嫉妒起来比什么都可怕,王后应该知道。” 绯瞳苦笑,“嫉妒,有何可嫉妒的?他还不是娶了她吗?还不是宠着她的儿子吗?可我的璃儿,从小就要受尽我的冷淡,就连生病,我都不敢抱抱他,他来见我,我还要他跪在地上等着……心是肉长的,我真有些熬不下去了。” 几百年了,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对她疏离,她的心就在滴血,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所有的苦和痛咽下去,用冷漠武装自己。 这一切都源自他出生时那场刻意为之的阴谋,也怪她没有长个心眼,认为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断不会下这样的毒手,可是靳家说到底都是将女儿当做光耀门楣的工具,只要不能光耀便是祸害。 他还那么小就被下了蛊毒,从出生开始就没好好安宁过,每一次白北冥来看她,璃儿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他年幼还不会说话,只能哭,哭得脸都发青了。 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受这些,她只能一次次地驱离白北冥,将他推到檀雅那里。 因璃儿天生是九尾狐,他们忌惮得厉害,怕他有一日太过亲她的话,必定会成为最可怕的对手,便要她与他母子离心。 她不怕苦,她只怕这唯一的儿子遭难。 什么都忍了,什么都咽下去了,还要她怎样? 她曾不止一次想过一死了之好了,可是一想到儿子还小,她就没法这么做,若她死了,谁还会在暗地里怜惜他。好在苏燿光知晓此事后一直帮着她。 她与他自小感情就好,没有白北冥的话,与他成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白北冥出现后,她就知道与他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很深的兄妹之情,哪个女子不像嫁给心爱的男人,她便是犯了这样的傻劲。 好在璃儿长大了,妖力越来越强,也由苏燿光炼制的要,开始压制住了那蛊毒,让他看起来安然无事,可是只有她知道,那是个毒瘤,若是不除,总会爆发的。 她又握了一把苏妩的手,“这件事若是没有你娘,也不会那么顺利。” “娘亲与王后是最好的朋友,能帮的自然会帮。” “可我却没帮到她,想她巫师的天赋那般厉害,却为了帮我压制璃儿的蛊毒,用尽了自己的血……导致生你时气力不足,一命呜呼。” “娘亲不是为了王后,是为了爹爹,他不想爹爹为了璃王殿下终日茶饭不思,耗费妖力。” “是啊,她是那么爱你爹爹,可你爹爹……”她暗了暗眼神。 “男人都这样,总喜欢不爱自己的,爹爹爱的是王后您,这我很清楚,又因当年受了檀雅的挑唆,离间了您和大王,心中有愧罢了。娘亲也不是个痴傻的人,知道求之不得,不一样嫁了别人了吗,只是那人短命了些,好在爹爹想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