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佳,便说他们没病,只是水土不服。需要静养几日即可。 静养几天后,精神好了一点,但他们脸上的红点却依旧没消。 于是大家全去找张承天,他脸上倒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还在屋里读书呢。 十来人脸上起着麻点的人全挤进来,倒把张承天吓得不轻,放下手里的书,“你们这脸怎么了?” 公孙竹用扇子盖住脸,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张师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承天是啥人呢,转了转眼珠子就猜到他们的来意。 可是这还真不能给,“我就一盒百霜膏,我自己用了一半,你们这么多人,我给谁不给谁都不合适。”所以干脆不给了。 公孙竹把扇子一收,硬生生把扇子塞到他手里,腆着脸冲他笑,“师弟,你不是看上我这扇子了吗?我送你了。” 张承天大吃一惊,“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舍得送?” 公孙竹以袖掩面,“我不送你,我都没法出门。” 他没想到脸上起湿疹,居然这么痒,忍不住想抓。偏偏那些大夫说,抓破了容易留疤。想想他一个翩翩公子,脸上要是留那么多疤,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张承天看向其他人,大家心领神会,一个个喊,他也有好东西,而后齐齐回自己房间拿东西。 能从京城那么远拿过来必然都是他们极珍重的东西,现在全拿出来了,张承天却半点不放在心上,“其实我觉得,你们忍几天就行。” 公孙竹握住他的手,“师弟,你就别糊弄我了。小师妹比我们早来了四个月,她脸上的疹子可一直没消呢。” 这话还挺有道理。张承天居然词穷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可是我只有一盒药膏,我……” 十五个同窗齐齐跳脚,想要抢那盒药膏。 就在这时,囡囡拍着巴掌走了进来,“哎哟,这么热闹啊?” 十五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只是很快反应过来,来人是陆令仪,一个个吓得又转了回去。 “怎么着?你们也不敢见人哪。”囡囡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冲张承天道,“张师兄,你这半瓶药膏给谁都要得罪剩下那十四个。我觉得你还是省省吧。他们一群糙老爷们,平时就不爱梳妆打扮,抹不抹又能怎地?” 众人见她挖苦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转过来瞪她。 囡囡端着茶杯,瞧见这么多麻点子,嘴里的茶喷了出去。 她捂着肚子乐得不行,“哈哈哈,你们也成了麻子。让你们笑我。一个个全活该。” 说着,她挤到张承天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那盒药膏,冲张承天道,“我爹好歹是你先生。送给先生,也算你尊师重道啦。” 说完,提着裙摆,一溜烟跑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追在她身后大喊,“哎,小师妹,你怎么把药膏拿走了,你这也太阴险了。” “这什么人哪。居然抢人东西。” 陈为怂恿狄虎,“狄哥,你去抢回来。” 狄虎瞪他一眼,“我跟先生抢东西,你这是坑我呢?” 其他人垂头丧气。 张承天笑得肚子里的肠子都快打结了,十五人齐齐看向他。 张承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到了主屋,囡囡把药膏给陆时秋,“只剩下这么点了。爹,你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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