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敛眉看她。 阮书瑶薄唇抿了抿,忍不住默叹一气,“如若妾能早些遇上沈公子,那该有多好,如今也不会在东宫受尽委屈,连下人都敢欺负到妾头上,只可惜……” “你放心,过了今晚,本公子保证绝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沈武信誓旦旦地说道。 阮书瑶摇头失笑,“沈公子,妾知道你是在说笑,不过有你这句话,妾心中已倍受感动了。” 沈武闻言,一瞬间变了脸色,“华夫人,我不是在同你说笑,这话皆出自真心。” 阮书瑶佯装信服的点点头,倏尔缓和了目色,抬眸看他,“沈公子,你对妾的情意,妾永生难忘,待回宫之后,你我可以相见的机会只怕就没有了。可是在离开化叶寺之前,沈公子何时若想见妾,尽可让人送口信,妾一定应约。” “真的?!”沈武心中大喜。 阮书瑶郑重点头,故作羞怯地看他一眼,旋即抽回手,恋恋不舍地走出凉亭。 沈武见她一步三回头,眉眼之中覆满柔情,心都要化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抹她手上的余香,触手一闻,他只觉自己好像喝醉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却始终飘着阮书瑶的脸。 而彼时已经走出梅林的阮书瑶,却接过雪雁递来的手帕,用力把手擦了几下,随后一脸厌恶地将帕子扔到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货色,竟敢肖想我!” 雪雁踱步跟在她身后,凝神道:“夫人,看沈公子方才的意思,今晚怕是不会饶过屏儿了,可他对您却……到时若想摆脱他,只怕还有些困难。” 阮书瑶淡淡听着,不屑一笑,“沈武那个猪脑子,对付他还不容易吗?有个做兵部尚书的爹又能如何,他要是足够聪明,如今只怕早就入仕了,哪里还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 雪雁见她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心神稍定,默默跟在她身后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禅院中,一入门便瞧见紫珠在院中站着,盯着一棵覆满积雪的山桃树出神。 阮书瑶对她视而不见,微敛着目色径直向自己厢房走去。 哪知紫珠却在这时突然开口,“华姐姐,梅林中的梅花好看吗?” 阮书瑶脚步一顿,霍然转过身瞪她,“你跟踪我?” “华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不过是闲来无事出去走走,恰巧看见华姐姐你在梅林中小坐罢了。只是见你与一位华服公子相谈甚欢,妹妹才没有上前打扰。”紫珠看着她淡笑。 阮书瑶微微眯起眼睛,“紫珠,过慧必夭,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 “那是自然,紫珠虽然是丫头出身,但以前在柳家也是读过书的,华姐姐如今有容妃娘娘撑腰,妹妹岂敢去无端招惹姐姐你呀。 只是妹妹这儿亦有一句话送给姐姐,多行不义必自毙!华姐姐,坏事做多的人是不敢走夜路的,你赶在天黑前回来,是不是也怕,有什么东西会一路跟着你?”紫珠不动声色,语气淡然。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