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件事儿要拜托他呢!” “什么事?”史松音好奇。 青莞脸色黯淡下来,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想让母亲的坟,从顾家迁出来。” 史松音惊住了。 …… 出府。 蒋弘文已候在马车前,见青莞出来,淡淡一笑,亲自掀了帘子扶她上车。 车行片刻,蒋弘文开口道:“边军的银两极大,如何操作我拿不定主意。今晚我与史磊约好了,你一道过来。” “约在何处?” “史家别院!” 青莞笑笑,“原本就要过去,这会竟巧了。” 蒋弘文微怔,“如此便说定了,我骑马先行。” “弘文!”青莞出声唤住。 蒋弘文回首,“回事?” “你与松音到底怎么回事?” 蒋弘文皱眉,“我记得你从前问过这话。” 顾青莞耸耸肩。那又怎样,问过就不能再问了吗? 蒋弘文长长叹道:“许是八字不合吧。” 八字不合这种借口也拿出来用,顾青莞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蒋弘文偏过脸,脸上收了笑,正色道:“青莞,我喜欢世家女子贞静悠贤,动静有法,不喜欢那种胡搅蛮缠,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的。” 不曾想最没规矩的蒋七爷,心里喜欢的女子,应是这世上最守规矩的,这一下,轮到顾青莞愣住了,待人离开半日,方才松散下来。 她自嘲一笑,从袖中掏出信,不紧不慢的展开。 赵璟琰的字与他的人不同,雄秀之气,浑然天成,竟写得一笔好字。青莞初见时,很是吃了一惊。 目光从上而下,缓缓扫过,待看到末尾几句,她的呼吸有些不稳。 “寒夜孤寂,春意微冷,独望京城,京中有美,倾国之姿,颠倒众生,思之若狂。 天涯旧恨,试看几许消魂。心期切处,更有多少凄凉。到得再相逢,恰经年离别!” 这厮……这厮……写的什么东西,既不对仗,又不工整。 顾青莞懊恼的将书信一扔,脑子里嗡嗡直响,这信自军中辗转而来,不知经了几手,若被别人瞧见,只怕窘也要窘死了。 四个月了,月月一封,不早不晚,如此厚脸皮,倒是出乎她的预料。自己果然小瞧了他的决心。 青莞转念一想,金玉其中,败絮其外的狠角色,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既然他打定了主意,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也只能随他去了。 车身一顿,太医院已至。 青莞勉强定下神,深吸一口气,将信叠起,复塞进袖中下车,刚站定,便听有人唤她。 “顾青莞!”刘兆玉笑眯眯的拦住了去路。 青莞瞧了瞧四下,淡笑道:“何事?” 刘兆玉道:“王修仪召你我入宫请脉。” 王修仪?顾青莞皱眉。 刘兆玉知道她未曾听过王修仪的名号,忙解释道:“她是河南王家的人,与我家有些远亲关系,入宫十年年了,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她的脉,一直由我请的。上一回她提起你的名字,我是拍了胸脯的。顾青莞,你若愿意去,回头我请你往醉仙居吃好吃的。” 青莞只是笑笑。 宫里嫔妃请脉,都有相熟的太医,王修仪突然请她,怕是有事相求。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我统统答应。”刘兆玉见她不语,一咬牙道。 青莞慢慢抬步,似真又似假道:“把你们刘家的药酒,送一坛来,我想尝尝。” 刘家药酒,在开封一带名声颇大,传言入九后,连吃七七四十九天的药酒,来年连病都没有。 刘兆玉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成个双,送两坛。” 顾青莞见他爽快,话峰一转,道:“成交!” 刘兆玉眉露喜色,朝青莞抱了抱拳,道:“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别客气噢!” “自然不会客气。” 银针等人离开,凑上前道:“小姐如今在皇上跟前请脉,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在眼中,这厢边为王修仪诊脉,回头又有了李美人,再有个顾宝林……如何应付得来。” 叶青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小姐,银针说得对。” 青莞缓步而行,行了两步,又折回去,低低道:“张华一倒,唐寒由院判升了院首,原本皇后的人,一个个的倒戈,太医院成了贵妃的天下。难得这个刘兆玉并非那墙头草,不溜须拍马,不迎高踩低,这样的人,我想拉拢。” “这刘太医与小姐一向交好,哪需要拉拢?” 青莞嗔看叶青一眼,淡笑道:“有来才有往,他欠我的人情多了,日后想不还,也难!” 叶青闻言,微微忡怔。#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