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的事突然涌入脑海,让黎歌想的出神,直到耳边响起欢快的圣诞歌声。 原来过十二点,到圣诞节了。 傅司言把她的手放在掌心捂暖,语气无奈又纵容,“打雪仗玩了,雪人堆了,该回去睡觉了,在冰天雪地里站久了容易感冒。” 黎歌回神,看着他冷峻的容颜,纵容的眼神,忍不住踮脚亲了他一口。 “嗯?”傅司言定定看着她,“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 “没有!” “那你突然这么热情。”傅司言突然板起脸,语气却没舍得重一分,“你刚刚看着雪人出神了,是不是在想什么?” 黎歌叹气,“在后悔呢,总觉得不该这么早答应你,成了傅太太,你想想,我大好年华,你都三十了。” 傅司言眼睛一眯,气势骇人,“看你意思,是嫌我老?” 黎歌诚实的点头,“有点。” 傅司言将人打横抱起,往就近的别墅走去,“咱们进屋,我试给你看。” “老流氓!”虽然度假村只有他们两个,不过黎歌脸皮薄,羞的脸都红了,用力捶他,“今晚让你睡地板!” “不太好,我喜欢床。”男人回着,唇角隐隐带笑。 他给予的喜欢,炽热又滚烫。 让人沉迷。 到夜里两三点,雪渐渐下大了,在屋顶上,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层。 别墅里,黎歌枕着傅司言的手臂,睡的沉,眉却紧紧皱着。 黎歌梦到了韩锦阳。 见他向自己走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看她的眼神就像他们当初交往时那样温柔,只是眼里没有了那抹亮光。 韩锦阳过来后,说想跟她谈谈。 黎歌还没来得及问你过的怎么样,就见韩锦阳灰色的西服被染成暗红,浓重的血腥味往她鼻子里窜。 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手心里全是血。 黎歌很担心,想过去扶他,他却仰面倒了下,浑身的血,吓得她尖叫一声。 黎歌睁开眼睛,看到了亮着的暖黄吊灯,还在重重喘气。 “怎么了?”傅司言也被惊醒了,见她脸色苍白,把人搂进怀里安抚道:“只是噩梦而已,我一直在这。” 黎歌埋在他怀里,对那个梦还记忆犹新。 之前她做梦,梦到傅允之死了,后来傅允之替她挡了一枪,死了。 现在又梦到韩锦阳死了。 黎歌不敢想那么多,伸手环住傅司言的腰,声音在发颤:“二哥,我怕。” 傅司言吻了吻她的额头,“噩梦而已,不要多想。” 真的只是噩梦吗? 黎歌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紧紧抱着他,窝在他怀里才觉得有安全感,傅司言摸着她的发丝,温柔地哄着。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嗡嗡震动起来。 傅司言捞过手机,看了眼就嗯了接听,声音放低,“大哥,什么事?” “老四父亲死了。” 房间本来就安静,窝在傅司言怀里的黎歌能听到电话那端御闻霆的话。 她惊的抬起头,屏住呼吸。 “是货车绳子没系紧,导致车上的钢管脱落,刚巧陆伯父坐的车开在后面,钢管刺穿车窗玻璃,插入坐后座的陆伯父心脏里,人几乎当场死亡。”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