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 “不想妈妈僧,僧(生)病……” 煌太子结结巴巴道。 白思弦安慰他,“你要乖乖的,不要总是让妈妈操心,妈妈身体就会棒棒的。” “哦。不要妈妈哭……” 煌太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说了句,声音很小,白思弦却听得无比清晰, “妈妈……哭了?” 煌太子看向白思弦,点头, “就,就房里哭,哭好久哦……” 白思弦心下顿时一紧,眉头紧紧锁住,拍拍煌煌的背, “妈妈以后不会哭了。” “恩,我不让妈妈僧(生)病。” 白思弦给他穿好衣服,双双已经睡的很死了。 领着煌太子下楼,殷时修和苏小萌已经坐餐桌前,还有苏成济,佣人把早先炖好的汤一人盛了一碗。 孩子的三言两语,白思弦不会太当一回事,但也不会不当事儿。 这一晚,白思弦睡得挺不踏实的,苏成济察觉了,问起来,白思弦只简单说了两句。 苏成济轻叹了口气…… 小萌和殷时修之间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他们也无从得知。 如果单凭小萌在路上的仓皇神情以及煌太子不清不楚的两句话,他们就去找殷时修,那未免太过冲动。 他们是小萌的父母,难免会抱着不想让小萌受委屈的心态。 万一这只是他们捕风捉影,胡思乱想,冒然找殷时修说点什么,对他们的夫妻关系反而不好。 为人长辈,也不好对子女的婚姻插手过多。 这点,白思弦很清楚。 夫妻,不是对手,出了点什么事,长辈就赶紧辨别出个谁对谁错,然后站队,那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苏成济看着莽撞,其实也明白。 两人是过来人,也都是明白人,他们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 再说,“帮”这个字,也根本不适合用来处理夫妻关系。 “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萌萌也长大了,我看这次小殷和萌萌回来,两人还是很好的,不像是有了什么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 但万一这两人在他们跟前都是装的呢? 白思弦是越想,越觉得自己都有点“阴谋论”了。 “反正我挺相信小殷的,我觉得他就是一身正气!虽然比萌萌精明很多,但,这种精明绝对不会用在不好的地方!” “……” 白思弦看向丈夫,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不会就因为殷时修给他圈了个种植园? “我还是那句话,他就像我,疼老婆爱老婆,绝对不会欺负老婆的!” “……” 白思弦翻身,不想和他说话。 ———— 小萌和殷时修是年初四下山。 白思弦始终没去问殷时修什么,但临走前,还是把苏小萌拉到卧室,母女俩说了点私话。 出来的时候,小萌看起来无异,其实一直在强忍着酸楚。 和外公告了别,外公笑着冲他们摆手,车子都开出了好远,他们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老人家不肯回屋的身影…… 小萌红了眼睛,有舍不得外公,父母的原因,也有妈妈那番话的原因。 “人就活一辈子,这一辈子连长短都不可知,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为了他而过的压抑,隐忍,不开心。” “爸爸妈妈从不求你多有出息,只盼你这辈子能开开心心。你不比任何人卑微,也没有必要和任何人作比较,咱们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不需要迎合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你的丈夫,哪怕是你的孩子。” “萌萌,你长大了,很多事情你有你自己的处理方法,但你要记住,只要爸爸妈妈还在一天,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恩?” “恩!” 泪,落。 雪,却停了。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