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没有其他话了吗?” 秦非同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死抿着唇。 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想问一问容颜,愿不愿意等他,又觉得太过自私残忍。 他也想说一句‘我爱你’,又怕这句话一说出去,容颜会日复一日地等着他,直至红颜不再仍旧孤身一人。 百般思绪理不出个头,最后的最后,他再度抱了抱容颜,对她说:“我会去找你的,我的小姑娘。” 容颜眼里有滚滚泪花落下来,用力地回抱了他。 警.方的人最后一次催促,秦非同终于放开她,转身朝着警.车走去。 “秦非同——”身后他的小姑娘用力喊他。 秦非同回头。 “二十年后我也还是小姑娘,记住哦!” 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非同就说: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招人烦? 他犯的那些事,死刑总不至于。 所以啊,就算你判个二十年,我也还是小姑娘,记得来找我啊。 好,我一定来。 …… 自打那天见了秦非同之后,容颜的求生意识倒是很强烈,医生观察了一段时间,也说自杀的倾向在逐步减退,只是毒.瘾太过凶烈,时不时会把她带入幻境里,她总是会想起被萧策迫害的那一晚,每次清醒过来就会崩溃大哭一场。 何故烟和容照一遍遍肯定地对她说那晚什么都没发生,时间久了,她反而当成是大哥大嫂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她选择了逃避,也就不必继续纠结。 萧家那晚逃往国外的时候,就没想再回来,萧家在那之前就不太行了,后来起死回生靠得也是红九砸进去的钱,萧父知道红九要倒台,所以才连夜逃走。 到了国外再想把人抓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哪怕是曲洺生和容照都查到了他们的行踪,但因为萧父攀上了当地一个有权势的地头蛇,这件事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弄。 萧策倒是在电话里承认没对容颜做什么,一开始的确有那想法,可容颜没几分钟就又清醒了。 虽然清醒的时间也只有几分钟,但那几分钟里,容颜反抗得很厉害。 萧策当下怒火难忍,打了容颜是真的,碰她确实没有。 其实萧策当时心里想的是,一个被秦非同碰过的破鞋还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老子还不稀罕碰呢! 不过这人也着实龌龊,临走的时候还故意撕了容颜身上的衣服,才会有那么一个误会。 容照盯了他一段时间也懒得再管,反正等秦非同出来,萧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他除了重整公司,照顾好容颜,还有另外一件大事——何故烟怀孕了。 难怪那天她出现在容家,脚下穿着平底鞋。 容照当时觉得奇怪,但因为心烦意乱,也就没有多问。 后面何故烟开始孕吐了,他才真正反映过来,也因此被何故烟一顿好损。 秦非同被判了五年三个月,这已经是他们这一群人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判决下来的当天,秦之意就给容颜打了电话,问她想不想知道。 容颜现阶段正在戒毒.瘾,每天都很难熬,大家都不敢随便拿秦非同的消息刺激她。 就连秦之意那么风风火火的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语气婉转得不能再婉转。 容颜语气轻松地表示自己想知道,可知道了以后,连续发烧了整整一个礼拜。 从那之后,容照也不敢再把秦非同的消息往她耳边送了。 她也没提出来要去见秦非同,秦非同也没有写信给她。 两个人,像是凭空在用意念交流。 容照有时候想,如果这一次,自己的妹妹能和秦非同彻底了断,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秦非同无父无母,本身也不是个温暖开朗的人,容颜跟着他,总觉得吃了大亏。 随着容颜的身体日复一日变好,毒.瘾也慢慢戒掉,性情重新活泼明媚,容照心里的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但,也只坚定了没几天。 某日他落了一份重要文件在家里,何故烟又刚好回了华容,他开车到半路掉头回来取,撞见容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她的手里捏着个东西,一直失神地看着。 容照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撕碎又重新拼好的平安符。 “颜颜……”他轻轻叫了声。 容颜一下子被惊到,抬起头来看他,捏着平安符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藏。 容照说:“别藏了,大哥看到了。” 一定是和秦非同有关的东西。 她假装自己什么都好了,重新活成了以前的容颜,可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放下那个人。 容照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晃着秋千,和她一起看着远处刚升起的朝阳,问她:“既然还想着,为什么这几年都不去看他呢?” 虽然秦非同没有写信来打扰,但是有一次他在饭局上撞见秦之意和曲洺生,夫妻俩装作无意地提过一嘴,大意是秦非同很想容颜,希望容颜能去看看他。 容照当时装作听不懂,回来也没有告诉容颜。 原来,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