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拿了叶知秋的酒要饮,也不过想试探一番。 没曾想,这一试就坏了。 周岭被儿子用利器抵住了要害,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这酒还没喝,你怎么就耍起酒疯来了?” “若真是我发酒疯那倒好了。”周明昊抬头看了一眼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和黑衣人,冷笑道:“就怕是国公爷活腻了,想带着全家一块死!” 周岭沉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说着就要抬手把周明昊的袖箭拽下来,奈何后者早就防备。 周岭一动,周明就立刻把袖箭往前送了一寸,冷声道:“再动一下,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箭头刺入皮肉里,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周岭见他是真的,当即僵住了不再乱动。 叶知秋见状当即上前点住了周岭的穴道,低声同周明昊道:“周兄,我把他点住了,你要不……先放开?” “以防万一,还是这样吧。”一向都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周明昊却没有放开的意思,笑意凉薄道:“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后招?” 叶知秋一时无言:“……” 俗话都说知子莫若父,到了周家父子这里,却反了过来。 谢玹细看了那杯中酒片刻,而后不紧不慢地问道:“周国公世袭罔替,深受天家恩宠,今日此举所谋为何?” 周岭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嘴硬道:“首辅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们路过拥雪关,我设宴接风,好酒佳肴款待,你们为何要如此?” “为何要如此?”谢玹忽然抬手把酒往周岭脸上浇。 周岭想躲,却因为穴道被点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酒水都浇在了自己脸上。 初时,并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片刻后。 周岭脸上被酒水浇到过的那块皮肤慢慢地开始发黑…… 谢玹眸色如霜地看着他,“那要问你为何要笑脸迎人,酒中藏毒了?” 周岭闻言勃然变色,被毒酒侵蚀的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谢氏窃国贼!我用毒酒了结你的性命已经够便宜你了!你与谢珩就是被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 “窃国?”谢玹随手将酒杯砸在了地上,碎玉飞溅在雪地里,藏在暗处的众人齐刷刷冒了头,偌大个梅园,顷刻间便站满了士兵和弓箭手。 首辅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语调骤然冷了下来,“我长兄是皇族正统,名正言顺!没有他重振朝纲,焉有大晏今日之繁荣昌盛?” “大晏江山姓赵!姓谢的坐上龙椅就是不行!反贼就是反贼,无论做了什么,都是窃国之贼!”周岭动不了,嗓音嘶哑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放箭!” 园中一众弓箭手和士兵们见状,都有些迟疑,国公爷的性命还在世子爷手里捏着,这要是有个万一…… “我看谁敢?” 周明昊一把将周岭拽了起来,推到亭前面朝众人。 雪花落在脸上、随风钻入领口,寒意入骨,素来洒脱爱笑的周明昊此刻面色发青,“周岭糊涂,犯下如此大错,自有陛下处置!尔等若是胆敢一错再错,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众人见状,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叶知秋见状,从袖中取出虎符来高高举起,“虎符在此,尔等若还是我大晏将士,收兵刃,且退一旁!” 周岭见状,大惊失色,“怎么会……将在外,谢珩怎么会放心把虎符交到你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