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毕竟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向寿根本来不及阻止白起。 考虑到白起乃是他秦国颇有潜力的年轻将领,又受到穰侯魏冉的器重,并且与他向寿平日里关系亦不错,向寿只能咬着牙配合白起的行动。 就在方才,当有士卒向他报告,说魏军主营一带好似有冲天火光时,向寿当即便意识到肯定是白起率军突袭魏军主营的战术得手了,于是他立刻下令对雒水东岸的魏军发动强袭,试图尽快击破这支魏军,顺势攻打魏军主营,助白起一臂之力。 可没想到的是,驻守在雒水东岸的这支魏军,实力竟然如此强劲,以至于在近身搏杀的情况下,他麾下的秦卒竟反被对面的魏军所压制。 不得不说,在魏国施行军功爵制后,仍能压制秦军士卒的他国士卒,着实不多。 考虑到白起那边随时都有可能遭到魏军的反制,向寿咬了咬牙,催促麾下的兵将朝河对岸发动猛攻。 不惜伤亡! 然而即便如此,他麾下的秦军还是无法在东岸立足,甚至于渐渐地,秦军士卒只能站在膝盖没水的河滩上与对面的魏卒厮杀。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麾下的秦卒被压制住了,对方反向推进,逐步将战线往前推进。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一度压制了迎面而来的秦军,但唐直与焦革二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之色。 因为就在片刻之前,他们刚刚接到了主帅公孙喜的命令,公孙喜命他二人中的一个,率领麾下军队绕到北面,切断那支偷袭魏军主营的秦军、即白起军的退路。 接到这道命令后,唐直与焦革亦有些愕然。 焦革皱着眉头对唐直说道:“犀武恐怕不止咱们这边亦遭到了秦军的突袭,是故这才派人前来传令,令我等分兵切断那支秦军的退路……”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仍在激烈交战的河岸,皱着眉头又说道:“可似眼下这般,你我如何好分兵?” “……”唐直沉默不语。 据他所见,河对岸的火把密密麻麻,这意味着河对岸的秦军数量极多。 但唐直此前并无丝毫惧色,毕竟他与焦革麾下亦有两万军队。 两万军队,再加上雒水这道天险,他有足够的把握挡住这支秦军——纵使对面的秦军人数多达四五万,守住今夜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但倘若焦革率军前往支援主营那边,那他的压力就大了。 在沉思了片刻后,唐直沉声说道:“既是犀武的命令,你速速带兵前去,终归主营那边更加紧要……” “那这边呢?”焦革皱眉问道。 唐直凝视了片刻河对岸的秦军,沉声说道:“我会尽量扼守此地,倘若秦军的攻势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守住今晚应该没什么问题……相比之下,若你能尽快支援主营,助主营那边歼灭进犯的秦军,这场仗我方的优势就很大。” “嗯!”焦革点点头,随即又说道:“我把弓弩手都留下,只带步卒。” 说罢,他唤来两名麾下的将领,令后者以及其麾下弓弩手皆听从唐直的号令,而他自己,则立刻回营。 此时他麾下的军队,早已在军营内整装待发,随时都能支援河岸那边,但既然接到了公孙喜的命令,焦革也只能带着这一万人迅速前往主营。 雒水至魏军主营,约四十里的路程,纵使焦革下令麾下步卒急行军,途中毫不停歇,待他率军抵达主营一带时,也已临近子时。 “司马,主营的火势……” 身边有一名士卒指着前方提醒着焦革。 “闭嘴,我看得到!” 焦革喝了一句,旋即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远处的主营。 只见那座连绵十几里的主营,此刻北营、西营、中营皆熊熊燃烧,唯独南营那边尚未火起,想必那里还有他魏军在拼死抵抗——至于东营,以焦革目前所在的位置瞧不真切,不过显然情况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居然……战况居然已糜烂至如此地步么?』 看着不远处那座遍布火海的主营,焦革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那里可是整整十六万的魏军,怎么会被秦军打成这样?秦军到底有多少兵力? “司马,怎么办?” 有士卒询问焦革道。 怎么办? 事实上焦革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公孙喜的命令,是叫他率军切断那支偷袭其魏军主营的秦军的退路,可问题是目前这情况,那支秦军似乎连他们的主营都要攻陷了,还切断屁个退路? “还能怎么办呢?” 长长吐了口气,焦革抬手指着西营方向说道:“从西营杀进去,相比北营,那里火势较小。” 一声令下,焦革率领麾下一万军队立刻支援西营。 此刻西营内外,魏军与秦军仍在拼死厮杀。 不得不说,夜袭得手的秦军占据了巨大优势,对魏军采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