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纪大人精于算计,自己算不赢他,便只能嫁给他了。” “真是狭促得很,我听了以后,真是又羡慕又好笑。” 蔡老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以纪少瑜那样的人来说,若不是真的喜欢,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蔡琴雅却暗暗不屑,猜测道:“说不定是那个纪夫人故意说给大嫂听的呢?” “听说掌管大理寺的人,都是冷血之辈,纪大人怎么可能为她做这些?” 胡瑞汐皱了皱眉,心道,看看吧,这就是道听途说。 蔡老夫人不悦,看向蔡琴雅,不咸不淡道:“你大哥岂是那种会结交冷血之辈的人?” 蔡琴雅自知失言,连忙低头认错。 胡瑞汐见了,便解释道:“三妹妹有所不知,这成了亲的妇人看妇人,是不是真的过得舒心畅快,多的是办法。” “纪府从开府就开垦出一片果林,那时我就听你大哥说,纪大人四处搜寻甘甜的果树,特意请果农去 种。” “那时你大哥还疑惑呢,纪大人都要出京了,还种果树呢。” “可今日他总算知道了,原来是纪夫人喜欢吃果子。” 蔡琴雅撇了撇嘴,都懒得说话了。 横竖人家过得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她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嫁的是金陵封家。 封家世代书香,她的未婚夫考了翰林院庶吉士,有祖父的提携,必然前途光明。 蔡敏雪到是有些羡慕了,她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也不知道祖父和父亲到底在考量什么? 只是每每想起当日哥哥的戏言,心里不免有些黯然。 蔡老夫人把两个孙女打发下去,问着胡瑞汐道:“按你说,这赵氏很好。” “那她的亲哥哥赵玉书理应也是不错的。” “你觉得配我们敏雪如何?” 胡瑞汐闻言,心神一震,连忙道:“这个孙媳妇可不好说,敏雪的婚事自由公爹和婆母操持,我这个做嫂嫂的如何能指手画脚?” 蔡老夫人冷哼道:“琴雅的亲事定在敏雪的前头,我就知道他们在打主意。” “先前皇后生下大皇子,血崩伤了身体。” “可眼见养了两年,现在也已经大好了。” “皇后有了儿子傍身,弟弟入了仕,皇上又顾念夫妻情意,样样都好。” “俗话说,心宽体胖,她没有愁心的事情,即便是熬也能熬个数载。” “咱们蔡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屑争那个,你祖父老糊涂了,我也劝不动他。” 蔡老夫人说罢,重重一叹。 她出身侯府,家里也曾有姑母当过皇后。 可那又如何? 还不是人死灯灭。 真要谋算那些,一个不好,便是全族覆没。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到是拿得起放得下。 可老了老了,猜忌心越发重了,生怕皇上过河拆桥,对蔡家不利。 这些话,胡瑞汐不敢接。 到是蔡老夫人顿了顿,知道她的难处,便又道:“我也只是跟你说一说,以你婆母的脾性,不是世家子弟,她多半看不上。” “她盯着誉国公府的世子宋云川呢,这个亲若能结成也是不错的。” “可皇上没有赐婚的打算,咱们蔡家也不能往上 凑。” “纪少瑜跟宋云川有些交情,又是皇上的人,你让蔡方与他透个信。” 这件事,胡瑞汐到是能办,立即就应了。 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便吩咐婆子煮了汤药来泡脚。 蔡方见她去了一趟嘉宁院回来就精神不好,当即便道:“可是祖母说了些什么?” 胡瑞汐摇了摇头道:“她老人家一向通透,能说什么?” “只是二妹、三妹的婚事接连定下,偏大妹妹的还没有。” “她老人家一向最疼大妹妹了,便与我多说几句。”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