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留给奚蕊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国公夫人不信, 我也没办法, 只是此事由玄羿亲自督办......” “若郡主是来挑拨我与夫君感情的话大可闭嘴了。”奚蕊浅浅地弯起眼尾, 猝然打断了她的后半段话,“毕竟我和夫君情深意笃, 可不是那种上赶着到他面前也不屑于给个眼角之人。” “你——” 没想到这比她小了这多的黄毛丫头说起话来这般不客气,裴青烟冷哼,“我们大可走着瞧瞧。” 话落, 她不再停留。 奚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方才故作的风轻云淡再也绷不住,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指甲陷进肉中也不自知。 再没了去寻林知眠和太皇太后的心思,她闭了闭眼:“回府。” ...... 同样的一条路再往回走,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 两间心境便全然不同。 奚蕊双手交叠于膝,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她强忍着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暗示自己这一切不过是裴青烟想要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手段。 “钧左。”思忖着,她平稳声线唤了声。 但出现的黑衣人却并非钧左。 “属下应风,参见夫人。” 看着身前陌生的面孔,奚蕊微微蹙眉:“怎么不是钧左?” 闻言,应风略显为难,抿抿唇,抱拳坚毅道:“钧左副将重伤未愈,还不能侍奉左右,便由属下暂替,望夫人恕罪。” “重伤?” 何人伤的了他? “是。”应风应声,却不敢抬头。 奚蕊眯起眼:“他如何受的伤?” 应风不语。 不对劲。 奚蕊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他是如何受的伤?” “夫人......” “是公爷?”她问,“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奚蕊的询问步步紧逼,应风终究还是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因何?” “......” 不是说只回答是或不是?? 她逐渐没了耐心:“说!” 应风为难抿唇:“是因为......南下时,夫人差点遭遇不测......公爷吩咐过不必让夫人知晓......” 一语落,奚蕊交织的手掌骤然顿住,纵然刚刚已经有了猜测,但得到肯定回答时,思绪还是有片刻凝滞。 竟然是因她受伤......被罚? 她纵然不知黑狱是为何地,但钧左的身手却是见识过的,能让他身受重伤,以至于这般久都无法随侍左右,必然是极为残酷之地。 思及此,奚蕊只觉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骤然交织。 饶是她再不明白,也可通过这样久的相处,以及下首诸人的称呼中看出,钧左与铭右乃祁朔的左膀右臂。 而祁朔竟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钧左受这样严酷的惩罚。 “......我知道了,你退下罢。” 她深呼一口气,复而又朝外道:“我们去奚府,文茵你去沈宅瞧瞧表哥在不在家。” 如今祁朔离京,本想让钧左去奚家探听一番,现下看来还是自己去罢。 文茵点头:“是。” 待文茵走后,沉默许久的阿绫担忧出声:“夫人,方才南平郡主所言那般笃定,好似并非作假,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