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但也见识到了一些丑陋的现象。 “嗯,给你们开通行证的还是洪光明,对吧?” “对。”商见曜没有隐瞒。 张老挥了挥手,情绪一下变得激动: “洪光明那老小子我见一次骂一次,指着他鼻子骂! “当初他还在我手下的时候,多淳朴多热忱一小子,看到有荒野流浪者的孩子吃不饱,都偷偷把自己那一份食物分了一半过去。 “有一次,我们被那个时候一伙只知道烧杀抢掠的人包围了,他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主动站起来请求断后,差点没死在那里。 “就这样,他怕了吗?没有!还是一次又一次冲锋在前。你们也看到了,他陆续失去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还好我们当时找到和缴获了不少机械义肢,又有擅长这方面手术的人加入队伍,他才能活到今天。 “现在,大家不说能吃饱,至少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饿死了,不说能穿好,至少不会有人被冻死,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发现之后,想了一整年都没想明白,后来知道脑控的秘密,戴上了这口铝锅,才一下懂了。 “哎……” “哎。”商见曜跟着叹气。 难得遇到知音,张老终于不那么警惕,他想了想道: “你们不是想问我们戒严期间在周围走动时,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跟我去疗养院,挨个挨个问吧。” 他虽然还是担心商见曜他们是试图打入反秘密控制组织内部的间谍,但想着只是带他们去问一些戒严相关的事,不牵涉其他,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蒋白棉心中一喜,正要答应下来,商见曜已是态度坚定地说道: “不行!” “为什么?”灰白色的铝锅掩盖了张老疑惑诧异的表情。 商见曜义正辞严地回答道: “现在是戒严时期,我们不得到允许不能离开酒店。 “您和您的老战友有外出散步的权利,我们没有,不能仗着有您挡在前面,就无视规定。 “那样一来,和以权谋私的堕落者有什么区别?” 这个刹那,蒋白棉脑海内冒出了两个词语: 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后面那个词其实和场景不太符,但与前面那个词语很搭。 张老愣了几秒道: “好样的!如果‘救世军’新一代人人都像你,那就好了。” 人人都有精神病可能不太好吧……蒋白棉只觉张老这句话充满槽点。 顿了顿,张老主动说道: “那我回疗养院帮你们问,然后把答案记录下来,带到酒店。” “谢谢。”蒋白棉忙不迭出声。 她想了下,又补充道: “顺便再问一问您的老战友们最近三天遇到了哪些值得注意的事情,正常没有的,嗯,不值得注意也没关系,只要是平时不怎么发生的,都记录下来。” “很细致嘛。”张老见多识广,赞了一句。 他随即说道: “我现在就回去,争取晚上10点前把问到的内容送过来。” 商见曜热情地挥起了手: “一路顺风啊!” 目送张老消失在酒店停车场另外一个出口后,蒋白棉带着商见曜走正常路线回了小楼。 酒店经理沈康站在门边,原地踱步,一见两人进来,连忙问道: “张老走了?” “走了。”商见曜回答得相当积极。 沈康松了口气,转而说道: “张老老糊涂了,又有战争创伤综合症,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们这一辈,很多习惯不好,有的还酗酒,观点又保守,就跟活在几十年前一样,说什么都不要信。 “你们想想,能信脑控,能天天戴个铝锅在头上的,能有多正常?” 他话里话外都在指张老精神出了问题。 “确实。”商见曜赞同点头。 蒋白棉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你们还是很清醒嘛。”沈康很是欣慰。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