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遇躺在床上没睡着,几乎是沈初茉刚进院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于是沈初茉蹑手蹑脚在门口探头时,看到的就是男人一双目似点漆的眸子眼巴巴盯着她的样子。 沈初茉:“……” “你没睡着啊,我还怕吵醒你呢。”她干脆大方地进了门。 江遇视线一直随着她转动,他总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抠着被子干巴巴挤出一句废话:“回来了啊?” 江遇:“……” “昂。”沈初茉倒没觉得有什么,她还挺喜欢这种回家有人问候一句的感觉。 “我买了不少东西,你要看一看吗?”沈初茉问。 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江遇听到她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沈初茉的确买了不少东西,牙刷、杯子、毛巾、松子糖、两套换洗的衣服、消炎药、碘伏、纱布、羊奶、猪肉、猪骨,甚至还有一把剃须刀。 放眼望去竟然全是给江遇买的东西,摆了满满一地。 江遇眸光波动了一瞬,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初茉就将一包松子糖扔到了他的身上。 “我去做饭,你无聊的话就吃点松子糖吧。” 江遇:“……” 安顿好这位伤残人士后,沈初茉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切萝卜切到一半,她忽然想到点什么,又跑回去对江遇补充道:“如果你想上厕所的话,可以在屋里喊我一声,我听得见。” 江遇:“……”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沈初茉才又放心地缩了回去。 没过多久,小土房愉快地冒起袅袅炊烟,江遇躺在床上感受这平淡的烟火气,轻轻闭上了眼睛。 沈初茉在家陪了江遇两天,到第三天迫于无奈还是出摊去了。没办法,生计所迫,再不赚钱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老板,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啊,我想你这麻辣烫可快想死了!给我每样来五串儿,要辣一点的。” 沈初茉两天没出摊,不少熟客都挺想她的,想她的麻辣烫。 这不她一出摊,经常在她这儿买麻辣烫吃的熟客就聚拢了过来,生意十分火爆。 “老板多给我淋点汤汁,你们这汤好喝。” “好咧!”沈初茉热情麻利地应对着这些客人,一点都看不出才十六岁的稚龄。 “闫爷,你看。”在路上看到沈初茉的某个小喽啰,很快就把她的行踪报给了那日在集市上遇到的闫爷,并把人带到了这儿。 闫爷眯着眼,盯着那边的热闹的景象,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生意不错,小姑娘看不出来啊,挺能干的。”他自言自语地点评了一句。 那日沈初茉虽然甩开了他派过去的人,但是整个镇就这么一亩三分地,稍微打听打听就能有无数种办法弄到她的信息。 更何况沈初茉还常在街边摆摊,见过她的人不少。 于是闫爷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家里是没什么背景的,甚至她还因为父母偏心,被父母从家里赶了出来,现在一个人不知道住在哪儿。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闫爷本来两分的歹心,涨到了八分。他带着人吊儿郎当地围住了沈初茉的摊子,把一些不明所以的客人都给吓跑了。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