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盯着朱成鍊,襄王正想着该如何对付这个小混蛋。 却没想到,对方呛了他这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他,直接转向天子,开口道。 “陛下,父王和岷王爷向来安分守己,绝无私下勾连,这封信件,之所以由岷王呈上,是因为其中内容乃涉及襄王,臣身为宗学学生,并无面见陛下之权。” “而且,臣年少言轻,此信若由臣呈上,恐怕到不了陛下的面前,便会被拦下,故而,臣方才将此信转交给了岷王爷,请他代为转呈陛下。”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其中绝无私下勾连之举,请陛下明鉴!” 果然,岷王既然敢站出来,肯定是做了准备的。 不过,襄王也不傻,立刻反驳道。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如若你代藩和岷王真有勾连,在这金殿之上,又岂会承认?” “此等辩解之词,随手便可拈来,但代王的书信出现在岷王的手中,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休想狡辩!” 然而,这就成了打嘴仗了。 襄王说朱成鍊是一面之词,可他的指控,亦没有详实的证据,说白了,他们谁都没有办法证明,对方说的可能性不存在。 那么这个时候,就要看天子的偏向了,而天子…… “襄王叔,你怕是错怪岷王叔祖了!” 众臣一抬头,只见天子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件搁下,平静开口道。 当然,天子既然这么说了,绝不会是毫无理由,迟疑了片刻,天子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 “这段日子以来,因为太叔祖的丧仪未结束,岷王府人手不够,所以,朕派了东厂的舒良前去协助。” “自太叔祖薨逝之后,岷王府上下没有人离开过京城,更不要提和代藩相互勾连。” 襄王很想说,就算是岷王府没有人出城,但是,也不代表没有人可以传信出去。 但是,他又不敢反驳天子,只得阴沉着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见此状况,天子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一旁的朱徽煣问道。 “岷王叔祖,你今日敲响登闻鼓,想必便是为了此事吧?” “不错!” 闻听天子垂问,朱徽煣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道。 “陛下明鉴,臣情知登闻鼓之设,乃是为直达天听,洗冤录罪,轻易不可擅动。” “但是,如今襄王窃居宗正之位,臣若上奏疏,须经大宗正转呈,必被拦截。” “此乃国政要务,臣不敢轻忽,故此,不得不敲响登闻鼓,以得陛下召见,臣自知此为逾制之举,甘受陛下责罚。” 相对于襄王这副抵死不认的架势,很明显,朱徽煣的这副态度,就让人有好感的多。 因此,面对着他这副诚恳的样子,天子踌躇片刻,还是摆了摆手,道。 “此事容后再议,登闻鼓之设,虽为洗冤,但是,也并无条文禁止其他,此乃朝廷典制不够完善,不全是叔祖之过。” “关于登闻鼓典制所辖,待此事结束之后再议,叔祖请起。” 什么叫有人罩着! 这就是! 岷王犯了错吗? 当然是犯了错的。 就如刚刚岷王自己说的,登闻鼓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为了洗冤所设,也就是说,司法案件,才能敲响登闻鼓。 至于朱徽煣刚刚列出的,害怕襄王拦下信件,这个理由,其实压根就不成立。 但是,天m.BZTD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