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马上风的人口眼不歪,嘴角无涎,连眼底都没有血丝的!” 脑血管爆了要这样,她就白当了这么多年法医! “可他的脉相和症状来看……”魏国的医官指了指那还未偃旗息鼓的地方,“只能是……” 贺穆兰不理他,开始一点点检查大行驿的身体,甚至要求陈节帮他解开衣衫检查。 她想起那次自己差点中了毒针的情景。如果有某种神经性的毒液注入身体又做到毫无痕迹,除了服下去,就是身上有中毒的创口。 “他简直是疯了……” 几个宫人小声低呼,捂住自己的嘴。 “公主,我们不要看了吧,我们回去吧……” “先等一等。” 出了这种事,孟王后立刻要求兴平公主身边的婢女把她送回殿中去。 这件事恐怕有损两国的关系,而且兴平毕竟是待嫁之身,这种事听多了不好,婚前发生这种事情也很触霉头,并不吉利。 兴平公主本来应该乖乖离开的,可看到贺穆兰对沮渠牧犍冷冷一笑又重新回到大行驿身边时,就像是入了魔一般,不但没有离开,还小心翼翼地带着几个宫人凑了上去。 因为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贺穆兰那边,几乎没有人注意兴平公主过来了,就算注意到过来的,也不愿多说什么引起她的反感。 这让兴平几乎毫无阻拦的看到了贺穆兰对大行驿做的事情。 “您这样真能查到真相吗?” 一个魏国官员见大行驿连衣衫都被扯去,虽还留着一口气,还要受到贺穆兰的侮辱,义愤填膺地叫道:“这样是在侮辱他吧?” 压抑心中的急迫,仔细寻找着伤口的贺穆兰闻言抬起了头,那眼神几乎是严厉而充满着谴责。 贺穆兰本性是个温和理性的人,她在使臣之中年纪又小,所以一向对众位使臣表现出足够的谦逊,可此时她的神色,倒像是看着不听话的孩子。 “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阳气的暴涨让她很容易情绪失控,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但不可避免的,她的眼前还是浮现了这么多年来她遭受的异样眼神。 他们都觉得她的行为很残忍、很血腥、很异端。 他们惧怕她,又像是看着猎奇生物一般地对她好奇。 “不……我不是在侮辱他……”她露出刻薄的样子,“侮辱他的是你们。” 她环视四周,尤其是沮渠牧犍的方向,冷笑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大魏的使臣是怎么挑选出来的,能力倒是其次,因为迎接的是一位美丽的公主,白鹭官几乎是把所有官员的品行作为首位来考核。这位大行驿……” 她指了指地上的人。 “我虽和他接触不多,却知道他只有一个妻子,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最小的孩子才三岁。他身为行驿,常年不在京中,夫妻始终恩爱,每一次小别都犹如新婚。他为了所有人的安全鞠躬尽瘁,每到一地,其他人都在休息或闲逛,只有他马不停蹄的继续打探下面的行程。” ‘起初,我常和自己说,差不多就算了吧,有个结论可以结案就行了……’ 她闭了闭眼,心中想起当初的挣扎。 刚刚踏入这行的她,看到了那么多“习惯了”,也曾和眼前这些急着赶紧得出最好结论的人一样,只想着息事宁人,完成任务。 她凝视着那个开口的魏国官员。M.bztdSW.CoM